“算了,與我何干。”
陸長安不想多管閑事,反正貪墨的藥材又不是自己的。
那老家伙的病態面容,不是長壽之相,最多熬個二三十年,就能在他的墳頭蹦迪。
陸長安避其鋒芒,少打交道。
然而,有些事不是避讓,就能置身事外。
數日后的清晨。
“這是誰干的”
陸長安正在打坐入靜,被突如其來的驚喝吵醒。
“所有人集合”
葛易丹師暴怒的聲音,回蕩在藥園的住房區。
葛易的威嚴,藥園里沒人敢挑戰。
稀稀疏疏一二十人,包括駐守、靈植夫、凡人雜役。
葛易站在一塊藥田前,指著腳下一片凌亂的藥草。
他手里拿著一株蘑菇狀的殘缺藥草。
看上面的形狀,似乎被某種動物啃咬過。
“老夫今晨想過來取些輔助藥引,便看到這種情況。”
葛易浮腫眼泡下的目光,帶著一種陰冷的壓迫感。
掃視眾人,最后落到陸長安臉上。
“陸長安,你昨晚在干什么,解釋一下這里的情況”
“我昨晚在打坐休息。這里發生的事并不知情,還需調查。”
陸長安如實道。
藥田范圍不他不可能日日夜夜守護。
但是,他昨晚沒親自值守,恰好藥田里出現損失。作為藥園駐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哼玩忽職守”
葛易散發練氣七層的靈壓,在場的慕家族人,大氣不敢出一個。
“那好你趕緊調查出結果老夫煉丹等著藥材,若是出了紕漏,拿你去月心島見慕家老祖”
葛易仿佛一個爆炸的火藥桶,聲音近乎咆哮。
“見老祖”
在場的慕家修士頓時傻眼。
“難道前輩是為”
“沒錯”葛易傲然道,“老夫正在煉制的丹藥中,有兩樣是老祖所需。”
陸長安沒理會他的恐嚇,蹲下身,檢查腳下的藥田。
他眉頭逐漸皺起。
從受損藥草的癥狀看,似乎被某種妖物,或者靈獸破壞、啃食。
藥園里,禁止豢養靈獸。
如果是妖物,怎么闖進有陣法的藥園,而不驚動任何人
“葛前輩,初步判斷是被某種鼠類妖獸,或者人為控制的靈獸,潛入藥園造成的結果。”
陸長安說出自己的推測。
“陸長安,莫要用一句妖獸潛入來敷衍。此事,因你玩忽職守,難逃一責。”
葛易冷哼,不滿意陸長安的答復。
陸長安默然,作為駐守,確實不好推卸責任。
找手下的慕家修士背鍋
那只會讓他更加孤立。作為外姓族人,他威信本就不夠。
“不好葛丹師,陸駐守,有一株四百年份的血靈芝失蹤了”
一聲驚呼傳來。
說話的人,是在檢查藥田的靈植夫。
“四百年血靈芝”
場上炸開了鍋,這可是極大的損失。
四百年血靈芝,堪稱珍稀靈草,整個慕家都沒有幾株。
陸長安面色微微一變。
涉及到這種級別的藥材,事情鬧得有點大了。
他不解的看向葛易。
如果是栽贓,這手段也太簡單粗暴了。
當然,簡單的手段不代表沒用。
“看來,這件事絕非簡單的靈獸潛入,也不是一句看守不力能解釋。”
葛易森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藥園里定有人監守自盜”
一石激起千層浪,慕家眾人震動。
幾名族人的目光,下意識瞥向陸長安。
畢竟,陸長安是外姓族人,沒來前,藥園一直相安無事。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離開藥園,讓家族高層派人來調查。”
葛易下達命令。
慕家族人對此沒有異議。
甚至不用葛易吩咐,幾名慕家族人在附近盯著陸長安,防止他逃跑。
陸長安沒有跑。
這個時候,誰跑誰就有嫌疑,成為眾矢之的。
最后,眾人推舉那位煉氣五層的老靈植夫,回家族去報信。
這位老靈植夫是慕家的長輩,壽元將近大限,兢兢業業一輩子,大家都信任他。
為了釋疑,老靈植夫臨走之前,公開讓大家搜身。
“這件事,很古怪”
陸長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