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前,碰到一些慶祝者,其中幾人不請自來,前來拜會天楓真人。
“這位宗門師兄,能否通融一下,幫忙傳信我們二人曾與張真人并肩作戰,聯手剿滅通緝者,關系很鐵”
“關系很鐵張真人怎么沒給你們發邀請函”
守門弟子嗤笑,仿佛看小丑的目光。
“張真人的結丹小慶,不對外公開,只認邀請函”
陸長安看到這一幕,倒也不奇怪。
張鐵山修行一百二十余年,認識或者打過交道的修士不知凡幾。
“陸符師請進。”
守門的弟子認識陸長安,看了一眼邀請函,熱情地請他進山門。
“陸符師好像是巫祁山的烏龜符師”
“聽說此人與張真人在少年時代便相識,有一百多年的交情。”
“這位陸符師也算小有名望。幾十年前,在下煉氣期時,聽聞他大器晚成,高齡筑基。”
“原來是他,算是吾等的前輩了。”
目送那道白衣男子的背影,山門前議論的修士,大多有幾分敬意。
金云谷山門腹地,三階靈脈所在的一座山峰上,可見一座古韻古香的府邸。
這里是張鐵山的新道場,靈氣環境遠超巫祁山。
“陸符師,今日客人比較多,家師正在接見兩位真人,實在沒有空閑。”
一名面容硬朗,身著雪青長袍的青年,拱手致歉。
青年名叫“余青海”,筑基初期修為,是張鐵山三十年前在門內收的弟子,資質中等,存在感不強。
陸長安跟余青海只有一兩面之緣,不像趙檀兒和以前的林陸,關系比較近。
“無妨,今日尚未到結丹慶典的日子。你抽空告知令師一聲便可。”
陸長安頷首道。
“一定等到明日,陸符師便能見到家師。稍后,我給陸符師安排山上的客房。”
余青海說話的當口。
山下又來了兩位訪客,其中一人是筑基后期。
余青海無暇分身,便招來一名煉氣期的侍女,給陸長安安排住處。
“青海,你先去忙吧,我到趙道友的府上串串門。”
陸長安沒有怨言。
張鐵山結丹,慶賀者眾多,師徒二人忙活不過來。
招待不周,陸長安能夠理解。
從筑基到結丹,修士的身份地位,會有質的飛躍。
偌大的金云谷,在最鼎盛的時期,真丹修士不超過雙掌之數。
在低谷時期,甚至只有兩三位真丹修士。
假丹真人,在金云谷算不上頂層,但足已躋身高層行列。
嗖
陸長安剛離開張鐵山的山峰道場,遠處飛來一道假丹真人的遁光,聲勢駭人。
“譚師伯”
余青海笑臉相迎,沒有通報,默許那位假丹真人,直接飛入山上的府邸。
金云谷內門,鳥語花香的水景洞府內。
三名筑基修士,一男二女,相對而坐。
“我猜,陸叔剛才肯定沒見到張師伯。”
趙檀兒掩嘴輕笑,眉如翠羽,靈動的雙目彎成了月牙狀。
“檀兒”
趙思瑤輕斥一聲,讓女弟子老實下來。
“檀兒說的是實情。張道友成為假丹真人,應酬的圈子不同往日,自不是隨意串門就能見到的。”
陸長安坦然道。
“檀兒,陸叔的心態,值得你學習。”
趙思瑤在宗門修行百年,見過許多例子,不少修士短時內適應不了這種身份圈子的差距。
“嗯嗯陸叔的心性,就如那千年老龜,不急不躁,厚積薄發,檀兒敬佩已久。”
趙檀兒齒如含貝,臉顏紅潤鮮活,乖巧尊敬的模樣。
陸長安笑了笑,聽出此女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