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發現玄音閣的中型沙獸車,一直與自己路途相伴。
剛開始,陸長安以為玄音閣是故意的,對自己有什么企圖。
畢竟他容貌、身體、財力無可挑剔,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對女修也不能掉以輕心。
后來經過交涉,陸長安得知玄音閣與自己路線一致。
雙方都要去最近的“天蝎荒城”中轉,采購物資,再去最終的目的地。
江若彤根除毒傷后,再次發出邀請。
這次陸長安同意了。
考慮到玄音閣女修不善于斗法,這幾個女修加起來,都不是小鼠的對手。
陸長安正好跟她們了解一下風元國的局勢,為往后的落腳做準備。
離火上人曾經來風元國,還是兩百年前,該國更詳細的情況,還需自己打探。
玄音閣的中型沙獸車,比陸長安的寬敞多了,里面鋪就地毯,經過簡單的裝飾。
大約十五個平方,同時坐下陸長安和五名女修,不會顯得擁擠。
不過,多少有點局促,彼此距離只有一兩尺。
陸長安聞到不同風情的女修幽香,即使大多是香水味,都是天然高貴的香料調配,讓人神清氣爽。
除了假丹修為的苗靜,江若彤等四女,都是那種大眾的古典窈窕美女,膚白長發,仙裙飄飄。
江若彤主要與陸長安交談、解惑。
另外四女彈琴奏樂,高雅空幽的音律,仿佛讓緊促的車廂空間,置身于高山流水,鳥語花香之中。
炎熱的沙漠中,有美相伴,陶冶情操,陸長安也是怡然舒適,享受這樣的美好。
他追求的大道,無非是長生不死,真正的逍遙自在。
“前幾日,徐先生三言兩語,讓小女子快速鎮住劇毒。敢問徐先生,可是丹師藥師”
江若彤切好瓜果,給陸長安端上一杯涼茶。
眼前的“徐先生”,約莫三四十歲,一身青衫,俊朗儒雅,談吐不凡。
表面看是假丹修為,但江若彤相信,對方多半隱藏了修為。
獨自一人,橫穿飛沙天塹,云淡風輕,悠然自若,尋常假丹做不到,乃是一位隱士高人。
“沒錯,徐某是一位丹師。”
陸長安儒雅隨和,輕呷一口江仙子親自沏的三階靈茶。
對于徐玄身份的來歷,陸長安聲稱來自地大物博的烽國,此前是隱居的散修。
由于魔道入侵,擔心被強征去前線,這才來風元國避難。
近些年,從衛道盟逃難,遷移到風元國的修士不在少數。
江若彤對此并不驚訝。
她提及烽國相關的話題,簡單試探。
結果,這位儒雅的徐先生,博聞強識,引經據典,如數家珍,對烽國的熟悉程度,絕對做不了假。
第四世離火上人,曾發動對烽國的入侵,對該國自然足夠了解。
“徐先生,可是三階丹師”
一旁的苗靜忍不住開口,帶有期許之色。
自陸長安進來后,她不再光著膀子,換上了長裙,壯碩的身體感到束手束腳。
“差不多吧。”
陸長安頷首,沒有否認。
他如今是貨真價實的三階丹師,且在梁國從來沒展露這等技藝。
得到肯定,江若彤幾人眼眸發亮,看向陸長安的目光有所變化。
原來,風元國物資貧瘠,草木藥材少,導致高品階的煉丹師十分緊缺。
風元國礦石資源不少,煉器師不缺,甚至傀儡師都有一些。
唯獨高品煉丹師,數量很少,地位崇高,還勝過衛道盟那邊。
“小女子斗膽相邀徐先生,成為玄音閣的客卿長老。”
江若彤知道希望不大,還是盡力嘗試。
當年的玄音閣被攻破山門,損失慘重,只有部分精英修士遷移到風元國,可謂人才凋零。
宗門曾經的三階煉丹師,完全斷了代。
人才凋零,加上風元國的惡劣環境,再想培養那種級別的丹師,非常不易。
沒有三階煉丹師,玄音閣無法持續造血,誕生結丹修士。
江若彤是玄音閣遷徙到風元國后,唯一誕生的真丹修士,耗費的是以前的宗門底蘊。
“徐某聽聞,玄音閣的規矩,不招收男修”
陸長安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