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月似乎意識到,陸長安對裴舒媛失去了興趣。
陸長安隨意道:“此女不具有威脅,但也沒有多少價值了。文月留在身邊繼續為奴,或者趁還沒有蒼老,轉賣給殷元海都可以……”
夏文月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
當天晚上。
陸長安和夏文月在重鎮的洞府內留宿,整頓一夜。
夏仙子腿上的暗傷,需要陸長安長青功的康復,恢復完美無暇的雪膚。
……
次日清晨。
陸長安、夏文月、地巖君一起出發,準備返回衛道盟的總舵,參與戰后的利益分配。
路途中,夏文月忽然取出一枚緊急傳訊的玉佩,查看后俏容不禁失色。
“發生了什么?”
陸長安也取出衛道盟元老的傳訊玉佩,上面閃爍靈紋。
這是衛道盟的緊急傳訊,用于盟內真君高層的遠距離聯絡。
由于距離遙遠,只能傳達簡單的訊息。
“衛道盟一位元嬰真君遭難?”
陸長安還算鎮定,暗自推算,隨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先回去了解情況。”
陸長安三人加快遁速,返回戰爭大后方的衛道盟總舵。
總舵所在的巨大山城映入視線。
衛道盟多位元嬰修士,以楚天封為首徘徊在上空,一個個面色沉重,氣氛壓抑。
見到陸長安三人抵達,衛道盟的部分元嬰修士,露出戒備之色。
“陸真君!你為何對金月道友下毒手?”
說話者,是熾烈炎芒籠罩,肩寬體闊的金袍中年,一雙赤金眼瞳傳遞灼熱,冷漠警惕的盯著陸長安。
“六陽道友,此言何意?難道傳訊中提及遭難的真君,是傲月宮的金月道友?”
陸長安眉頭微皺,一頭霧水,望著氣氛凝滯的衛道盟幾位真君。
楚天封面露沉思,陷入沉默。
其身旁的弟子殷元海,主動開口道:
“陸真君,你當眾襲殺金月道友,很多人都看到了!”
“魔道戰爭已經取得大勝,陸真君為何要這么做?”
六陽真君身旁,一位紅袍男子語氣不善的質問道。此人是金陽宗另一位元嬰初期修士。
“陸某沒有殺金月道友。”
陸長安并未惱怒,異常平靜的道。
“本真君今日才離開閉關的重鎮,文月以及城內的很多人可以作證。”
山城上的幾位真君,面面相覷。金陽宗的兩位元嬰,以及殷元海半信半疑。
畢竟,不少人看到陸長安動手。
而且陸長安有下手的動機,以前與金月真君關系不好,理念不合。
張天楓搖頭,并不認可:
“陸真君在魔道戰爭中力挽狂瀾,不至于對金月道友下毒手。如果要下殺手,此前在戰爭期間金月道友傷勢慘重,陸真君有很多機會,沒必要拖到現在。”
楚天封頷首道:“楚某也相信,陸真君不至于當眾下手,兇手可能另有其人。”
他望著陸長安,頓了頓又道:
“只是,現場不少修士親眼看到陸道友動手,其中就有金陽宗的兩位道友。此事最好對外有一個交代,一個合理解釋。”
陸長安飛到山城前,了解金月遇害的細節:
“金月道友何時遇害,尸骨可在?”
聞言,城樓上方的殷元海,取出一具銅木棺材。
“師尊……”
隨著棺蓋開啟,夏文月驚呼一聲,面色泛白,露出不忍之色。
棺內躺著一具金裙麗人的尸體,原本的美好面龐頭顱,呈現一個透心涼的孔洞,顯得面目全非。“從傷口看,是釘類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