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跟上,蘇老大交代過了,這兩位若是有失,咱們都得扒了這身皮,回家哄孩子去。”
晁江取出配槍,頂上槍膛,怒吼著說道。
景程驚聲道,“縣里的蘇社長他也驚動了”
“除了他,還能是誰。”
幾名治安官悚然,急急跟上。
邊三輪沖到三百米開外,獻祭隊伍停了下來,楊順國一揮手,數十青壯手持兒臂粗的木棒,頂在隊伍最前列。
在他們身后還有數百青壯,持拿農具,嚴陣以待。
“這是我們的私事,還請長官們不要干涉,龍王一怒,玉石俱焚”
楊順國高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邊三輪也不減速,迎著獻祭隊伍撞去。
“剎車”
邊三輪沖到三十米外,段闊海高喝一聲,從挎斗上高高躍起,如一只大鳥,滑翔著沖進了木棒陣中。
許舒一個急剎,背后傳來驚人的彈力。
秦冰玉面飛紅,玉指探向許舒腰間,許舒立時齜牙咧嘴。
十幾個村漢一擁而上,將邊三輪死死圍住,啪,啪,啪,不遠處槍聲大作,晁江等人趕到。
“不管車上的,攔住那個會飛的。”
楊順國高喊。
卻見段闊海如大鳥一般,踩在一眾鄉農的肩頭,在人群中跳來躍去,每一次跨出,都在兩米開外。
“爵士的棺材板啊。”
許舒眉飛色舞。
只見段闊海飛身而下,猛龍過江般撲到鐵籠前,搶過一把掃帚,指東打西,數十青壯,轉瞬被他打翻在地。
“力量,速度,準度,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極限,這不是功夫,是神功啊。”
許舒熱血沸騰。
“不要命的就上來。”
段闊海虎吼一聲,闊步上前,擋在他身前的青壯們紛紛后退,眼前這個戰神一般的男人,實在超出他們的認知。
“讓開。”
楊順國高喝。
青壯紛紛散開,鐵籠露了出來,八個老嫗背靠著鐵籠站成一圈,雙手死死握住鐵欄。
段闊海怔住了,“你們要干什么,自家兒孫是人,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
他再是暴怒,也絕不會對這群老嫗下手。
一個白發老嫗跪下來,“官長,我們沒辦法啊。若不獻祭這河龍王,死的是下河村數百孩童。
官長倘若要救人,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只能死在官長面前。若官長不平,只要獻祭完成,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愿意投河自盡,官長慈悲啊”
下河村村民如倒伏的麥子,跪下一片。
楊順國走上前來,慨然道,“長官,非是我等不畏國法,倘國法能庇護我等,我等也絕不敢行此禽獸之事。”
段闊海沉默良久,慨然道,“交出獻祭的孩童,下河村的事,我管到底。”
“先前來的治安官也這么說,后來他沉入水中,再也沒來。莪下河村因此又丟牲口十三頭,毀房三間,死人兩個。”
楊順國指著涌動的蒲河,“以前我們信官家,但官家庇護不得我們,我們沒得選,現在只信這河龍王。
長官要帶走兩個獻祭孩童,不是不可以,賤民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
段闊海萬沒想到進了死胡同的局,還有轉機。
楊順國遙指許舒,“除非用開車的那個后生來換這兩個孩童,除此外,我下河村便是玉石俱焚,也決不放棄獻祭。”
段闊海懵了。
許舒心里咯噔一下,差點沒從摩托上摔下來。
秦冰也目瞪口呆。
段闊海咽了咽唾沫,“既要換,換我便是。”
“只換那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