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國朝他屁股就是一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你踏馬也配”
就在這時,河心凄厲的鳴響再度傳來。
楊順國奔上祭臺,從懷里取出一塊老舊的鏈式懷表,對著河心高聲喊,“就差半小時了,您老再忍忍。”
河心再度恢復平靜。
楊順國坐回籠子邊,著急地看著許舒道,“后生,那法師是哪座道觀的,你說她修的那個九陰真經,真的能生兒子”
許舒正色道,“我聽法師說過一句,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許舒正說著,楊順國等人全現出死灰色,瞳孔放大。
許舒心里咯噔一下,陣陣陰寒氣從后背襲來,他緩緩轉過頭來,只見一個磨盤大的蟒頭豎起在三米開外,一對陰冷的三角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巨蟒雖緊閉著嘴巴,依舊有撲面的腥臭傳來。
巨大頭顱阻礙了視線,他根本看不見祂全部身量。
“這也太,太逆天了吧。”
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這恐怖的怪物當前,他心中已慌亂如麻。
“吼”
祂滿是黏液的嘴巴張開,露出匕首般尖利的獠牙,噴出腥臭的“颶風”,許舒整個人被吹得貼在籠壁上,改錐也脫手飛出籠外。
祂一口咬住籠子銜接的那塊生鐵,調轉身子,朝河中撲去。
巨大的蟒頭幾乎貼著鐵籠,陰冷的三角眼死死凝視在許舒身上,仿佛帶著人類的情緒。
許舒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同時也在觀察祂。
直到入河,許舒才看清祂的全部身量。
祂長達二十一米左右,身形如水桶。
他記得,前世有記載的最長的森蚺,也才十五米,身形的粗壯程度,更是遠遠比不上這條。
如此體量再加上靈智、邪術,和一條蛟龍也沒多少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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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發散的意念很快被侵入嘴巴的河水擊散。
他趕忙閉住嘴巴,調勻呼吸,雙手緊緊抓住籠壁,任由祂拖著自己在河中劈波斬浪。
水流的沖刷,讓許舒通身皆痛。
緊接著,胸腔又傳來火辣脹痛,耳膜也劇烈蜂鳴。
時間仿佛過去一年,直到許舒眼前出現幻象,鼻腔終于再度吸入空氣。
他張開嘴巴,貪婪地呼吸,同時也睜開眼來,打量四周。
“這就是龍王廟,這也太簡陋了,就是個建在大青石上的一間大破房子,嗯,那是什么。”
許舒盯著房屋正中那個半米多高的水泥墩子,只覺這玩意兒出現在此處,很是突兀。
他正沉思,祂猛地一甩頭,鐵籠子飛起,正砸在水泥墩上,摔得許舒眼冒金星。
與此同時,一堆廢鐵被鐵籠子撞飛,砸落在地。
許舒定睛看去,那堆廢鐵中夾雜著兩具干枯的尸骸,仔細一想,哪里是什么廢鐵,分明是一個被壓扁的祭籠。
瞬間,許舒想明白了,“這孽畜要的不是活人,而是活血。這水泥墩子,就是一座簡易祭臺。”
他壓住恐慌,打量祭臺,只見一條幾乎規則的深褐色的印記,從臺面一直蔓延到地面,在一個微微墳起的地方收尾。
他暗叫怪異,連人帶籠一起壓扁,血液流溢,應該是發散的,不可能有這一條規則的血跡。
“莫非那墳起處藏的東西,有吸附血液的能力,才導致了這條規則印記的產生”
許舒才窺到關竅,祂巨大的尾巴已高高揚起便待砸落。
“等等”
許舒驚呼。
祂揚起巨大的頭顱,懸在半空,血紅的三角眼中滿滿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