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
“有屁就放”
“許舒給您留了封信。”
“甘霖涼誒他還有臉留信”
陳太雷劈手奪過信封,抽出信紙打開。
信不長,許舒先表達了對過度消耗阿青的歉意。
蒼白的語言當然不能讓陳太雷滿意,關鍵是信封里夾了一張兩千元的支票。
陳太雷滿腔怨氣消失無蹤,輕輕摩挲著手里的支票,喃喃道,“也不知老六和老七現在咋樣了”
上午,內務堂。
微風習習,陽光不燥。
許舒和段闊海到時,谷春,王主任,陳衍宗都在了。
除了這三人外,還多了五個人,都是內務堂的文員,其中就有許舒認識的張暢。
“找這些人來做什么”
段闊海不接王主任伸來的手。
王主任訕訕。
谷春道,“當然是做個見證,省得你老段到時耍賴。”
許舒笑道,“我就能見證,何須來這些人。”
谷春樂呵呵道,“你算不得見證,因為尸體沒辦法當見證。”
許舒眼皮一跳,甕聲道,“谷隊,我現在加入七隊,還來得及么”
谷春怔了怔,哈哈大笑,“我早說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小許,你是聰明人。”
“但谷隊,你是丑人,我實在看不得你,還是不加入了。”
“打,給我打死他。”
谷春咆哮,眾人憋笑。
陳衍宗晃身進了八角籠,沖許舒抱拳,“許兄,請”
許舒巋然不動,谷春厲聲道,“生死狀簽了,你若反悔”
“他若反悔,你能怎的”
段闊海懶洋洋道。
他根本不贊成許舒赴約,即便許舒去找陳太雷學了藝。
但短短十五天,又能學到什么,怎么可能填平天塹。
但許舒堅持要來,他只能跟著過來,保證許舒活著離開。
許舒朗聲道,“八角籠是斗獸的地方,真正的武者,怎么會站在里面廝殺,供人取樂。”
陳衍宗瞬間變色,一步跨出八角籠,“找死”
陳衍宗腳下八步趕蟬,雙手舞動,快得看不清手影,澎湃的氣血,蕩開衣衫,熱浪滾滾。
“氣冠三花,血暢五脈,階序二武師”
段闊海厲聲道,“姓谷的,你敢作弊”
他迎著陳衍宗沖去,谷春冷笑一聲,橫身攔住,“很多人可以作證,陳衍宗是在三天前,突破進階序二,成就武師的。
此事發生在生死狀簽訂之后,并不犯忌。
老段,這十幾天,許舒也不是光在家里睡大覺吧。”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谷春胸口挨了一記,噴出一口血來。
“段闊海,你踏馬下死手。”
刷地一下,他取兩鏢在手,鏢頭泛著烏光。
王主任趕忙攔住,“二位,二位,那邊已經打起來了,生死狀已生效,安心觀戰吧。”
段闊海才要發飆,忽然怔住了。
“這,這不可能”
谷春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