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讓許舒這個卑微的名字,在一萬年之后,也有人提及。
我知道,你可以的。”
說著,他踏滅煙頭,縱身一躍,化作一道虹影,墮入滔滔清白河中。
許舒默默對著清白河鞠了三躬,在橋心佇立良久,緩步朝對岸走去。
他才走到對岸,茫茫霧氣涌來,遮蔽一切。
數息過后,霧氣消散,眼前頓時一亮,刺目的陽光下,青山耿耿,流水潺潺。
轉過身來,只見一座破敗的石橋,歪歪斜斜地堆在淺溪上。
許舒緊走幾步,來到石橋上,看到地上的煙頭,心中驚詫不已,“這,這就是靈籠里的那座橋”
緊接著,他一甩左臂,袖口一滑,一把烏啞的剔骨刀落在手中,迎著陽光,散發著森寒氣息。
“不是南柯一夢。”
他站在橋上眺望,西邊的草科有動靜,他緊奔過去,卻見秦冰正伏在草叢,酣然入睡。
他叫了兩聲,秦冰醒轉過來,死死拽住許舒衣袖,眼神中滿是慌亂。
許舒寬慰她兩句,便將靈籠所遇說了,獨隱去和那人的相遇。
“這么說,只要找到怨尸,化解他身上的怨氣,靈關就能關閉那還等什么。”
行出十余里,到一處村落,找人問了才知,眼下兩人竟在距離云海鎮百里之外的嘉余縣。
兩人租了馬車,花了大半天時間,趕到三十里外的火車站,乘火車返回春申。
天快黑定的時候,許舒和秦冰重新抵達云海鎮,找到段闊海時,他已急得滿嘴火泡。
秦冰說了情況,段闊海感嘆道,“隨著靈源的廣泛擴散,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兇險。
將來的路,我是越看越不明白。”
許舒道,“不管什么時候,提升實力總是王道。
咱們趕緊著平了這怨尸案,集齊功點,給秦老師兌換源葉。”
段闊海點點頭,當下,三人帶著兩名治安官,朝城隍廟趕去。
整個云海鎮風雪已散,居民未歸,怨氣肆虐過后,連蟲蛇鼠狐都消失一空,四周一片死寂。
到得城隍廟,三人來到井邊,探頭下望,同吃一驚。
只見一人伏在井底,身邊的泥土已被鮮血泡成暗紅色。
秦冰取出一張杏黃符,杏黃符攸地飛向井下,才至半路,霍地燃燒起來。
秦冰面色慘白,“好強的怨氣,怨尸名不虛傳。”
“能不能靠近”
段闊海沉著臉問。
秦冰道,“怨氣不傷人,常人感知不到,可正常偵破。”
“小羅,打這個電話。”
段闊海報出一串電話號碼,一名治安官快速離開。
兩個小時后,三個白大褂到來,領頭的花白胡子,許舒有印象,是春申治安署頂級的法醫秦冥。
秦冥作尸檢時,段闊海著人用相機拍下死者相貌,要求第一時間查明死者身份。
兩個小時后,秦冥從井下出來,死者也被升井而出。
秦冥向三人介紹情況,“目前判斷死者死于缺血性休克,在墜井之前,已受多處致命傷,這個是在現場找到的,應該就是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