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兒話音未落,花褲子如靈猴一般,三兩下攀到桅桿頂上,張目四望,隨即如大鳥一般躍下,冷笑道,“胡說八道,哪里有情況你縱是永潛者,那畜生既不能言,又不能語,你憑什么就斷定他是來求救的。”
矮個兒不理會花褲子,激動地看著許舒,“我說的都是真的,藍尾鯨雖不能說話,但自有傳遞信息的方式。”
“咻”
白眉的那頭銀嘴金雕發出一道厲嘯,騰空而起,如穿云箭一般消失在天際。
兩分鐘后,銀嘴金雕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天際,左側巨翅多了根利箭,雕身染血。
金雕撲到白眉肩頭,白眉滿面痛惜,小心翼翼地拔掉雕翅上的利箭,涂抹金瘡藥,包扎創口。
花褲子再度麻利地爬到桅桿吊上,才觀望片刻,立時打起口哨,“血狼旗,織田家的捕鯨船。”
此話一出,滿船皆驚。
“織田家,禾國的,這怎么可能,這里是我大周的海域,織田家撈過界了吧。”
“什么捕鯨船,狗的就是職業海盜,兼職捕鯨。
這些年,織田家仗著船堅炮利,為禍東海,哪家船隊沒遭過他們的劫掠。”
“白眉,大家聽你號令,和狗的拼了。”
“”
眾聲嘈雜,正議論得火熱,一艘千噸左右的白色艦船出現在海平線上,桅桿上一張大旗獵獵,一只作回首狀的猙獰血狼似要破布而出。
“不對,不是普通的輪船,是軍艦改裝的,這怎么可能”
“鼓浪號是鼓浪號二十年前上過報紙,禾國當時進口的鼓浪號驅逐艦,現在怎么改裝成了織田家的捕鯨船。”
“奶奶的,難怪織田家的捕鯨船這么囂張。”
“快看,炮口,炮口再動,再朝這邊轉向。”
船上頓時一片騷亂。
“掛旗”
白眉厲喝一聲,花褲子麻利地將一面白底紅案的旗幟掛上了桅桿。
旗幟正中,一條雙頭巨蛇耀武揚威,邪氣凜然。
“雙頭蛇旗白眉的雙頭蛇旗,在東海比飛鷹旗名氣大了十倍不止。”
“快看,炮口停止轉向了,在打旗語。”
“老槍”
白眉大喝一聲,神槍手也拿出兩面紅旗揮舞起來。
“在說什么”
許舒問厲俊海。
厲俊海茫然搖頭。
“雙方在互致問候。”
接話的正是矮個兒,他下水一趟,嘴唇上粘的胡子有部分脫落下來。
“小兄弟如何稱呼”
許舒抱拳問道。
矮個兒低聲道,“邵潤尊駕怎么稱呼。”
“我姓許”
“許大哥。”
邵潤抱拳行禮。
許舒擺手,讓邵潤趕緊翻譯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