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道,“不管是興周會還是隗明堂,都是瘋子集中營。
一旦遇上,你我務必精誠團結。”
“有大禾號上那一回就夠夠的了,還精誠團結。”
許舒一邊腹誹,一邊問,“前輩,還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
這金銀島為何三年出現一次,未到三年,金銀島在哪里,總不會憑空消失。
再者,偌大個金銀島又不是一條魚,總不能游來游去,為何每次出現的地點都不一樣”
白眉道,“這個問題,至今沒有答案,但接受度最廣的假說是,金銀島外有大型護陣,是一種類似奇門遁甲的護陣。
每三年護陣開放一次,因護陣神妙,所以才會造成金銀島時隱時現,每每變更位置的假象。”
“隱匿一座島,那得是多可怕的護陣”
許舒心中不信,“敢問前兩次的探島者,都是怎樣離島的我聽有幸存者說,他們都是被金光擊中,陷入昏迷,爾后會漂浮在近海,或被漁民救起,或浮海而回。
敢問是否屬實,那金光是傳送陣之類的存在”
白眉緩緩搖頭,“這些描述都屬實,但是不是傳送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并非所有的人醒來,都是在近海。
個中神秘,你可自行體會。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睡了,年紀大了,覺淺,再不睡,得成宿失眠了。”
許舒叫住起身的白眉,“超凡途徑有九條,我總覺得體士途徑最為霸道。
是不是不同途徑相同階序,始終體士最強”
白眉怔了怔,“想多了。
不過是因為體士初期的力量更為暴力且直觀,容易形成這種假象。
就拿盜火者途徑階序二的拜火者來說,特定環境下,他能要了我的命。
同樣,在團隊戰斗中,途徑互補,配合好了,往往能發揮超強戰力。”
許舒還待再問,白眉晃著手臂,打著哈欠去了。
人最怕相處,許舒對此語深有體會,本來他對白眉成見極深。
但今夜一番暢談后,他感覺和白眉的關系拉近不少。
目送白眉離開,許舒也起身下到二層甲板,正要轉回房間,忽然發現樓梯道左側立著個黑影。
“誰”
“許大哥,是我。”
邵潤走了出來,左手握著黑色勁弓,背后掛著箭囊,右手壓出深深的勒痕。
許舒怔了怔,立時醒悟過來,拍著邵潤肩膀道,“你在幫我警戒,擔心白眉暗算我”
邵潤點點頭,許舒才搭上邵潤肩膀,驚訝地發現他肩上已結滿露珠。
“謝謝你,小邵。”
許舒心生感動。
邵潤搖頭,“不謝。”
他握緊手里的弓,“在我老家,我這張弓獵殺豺狼三十九頭,狐貍過百數。”
話至此處,他眼神變得黯淡,“可惜,在這里沒什么用了。”
許舒寬慰道,“怎么沒用,這滿船的人并不都是體士階序。
不信你問老厲,他怕不怕你這張勁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