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亂用槍抵住小公子腦袋,再后來的事,蔣大哥和曹老就沖進來了。”
鐘甄微微皺眉,“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靠挾持小公子”
許舒道,“怎么可能,當時我也以為拿住小公子就好了,沒想到小公子的護衛們根本不管,直接攻過來,我對天放了一槍,子彈被彈飛開去,我這才知道小公子有能護體的寶物。”
待許舒說出了小公子有護體寶物,鐘甄心中的陰影隨之散去。便聽許舒接道,“莪松開小公子,才要逃跑,他眼睛放出幽光,我覺得很難受。就胡亂開槍,并到處點火。
想著便是死,也不能讓敵人好過。哪知道就在這時,外面忽然亂了,接著就有人沖了進來,一通亂斗,我定睛看去,便瞧見了風流俏郎君。
卻是他率人殺到了,我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再加上我變換了樣子,他也沒認出來我,我趁著混亂,逃了出去,在一個山洞隱蔽半個小時,待外面沒動靜了,這才趕回來。”
鐘甄點點頭,“晏姑娘,辛苦了,你先去歇息一下。”
許舒快步退下。
“曹老,蔣兄,你們怎么看”
鐘甄低聲道。
花袍老者道,“不就是這么回事么怎的,王孫懷疑那丫頭說謊不可能的
那丫頭有幾分本事,我一清二楚,她沒這個能力制造如此亂局。”
背劍中年點頭,“我贊成曹老的意見。”
他和花袍老者,皆有隱憂。
他們也以為,整件事的亂子,就是因為小公子的人,認出了晏紫。
而晏紫又是他們引進去的,自然被小公子當作興周會的人。
偏偏晏紫又是小公子眼中的仇家團伙中的成員。
如此,小公子自然認為興周會和晏紫背后的團伙勾結在了一起。
這才翻的臉。
按二人的思路,再往上推導,癥結便在于他們玩忽職守,放晏紫進入石屋。
正因有這樣一番擔憂,兩人都有些心神不屬,哪有心情判斷許舒的口供真假。
何況,他二人也找不到丁點懷疑晏紫的理由。
鐘甄盤算一通后,也沒找到破綻,他固然怨恨花袍老者和背劍中年放晏紫進石屋。
但當下是用人之際,凌天放已經倒下了,再發落花袍老者和背劍中年,他將陷入無人可用的局面。
“王孫,該盡快決斷了。隗明堂的畜生,可不是好相與的,肯定會大舉報復的。”
忽地,許舒從林子后面轉出來。
霎時,鐘甄、花袍老者,背劍中年眼睛都直了。
凌天放因為視線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鐘甄三人的表情,卻看不到許舒,急得眼珠在眶里亂轉。
許舒原地轉一圈,“王孫,是我啊。現在換裝也是不得已,隗明堂的人真殺過來,我這副面目,安全一些。”
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罩袍,只是已去掉臉上的矯飾,換成了本來面目。
而他的本來面目,在鐘甄等人眼中,也毫不違和。
因為,當時海上初見,他就是這副面目,結果被凌天放帶頭,誤會他就是晏紫。
終于,許舒走到了凌天放視線所及處。
才看清這張臉,聯想到小公子交給的那幅畫作,凌天放又開始劇烈喘息,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