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甄等人最擔心的不是這些海獸去向。
他們擔心的是,這些海獸一離開,和園內的探險者們,只怕要集中精力攻破源果源葉周圍的繁盛源力,進而取走源果源葉。
豈料,此念才生,不足五十數的探險者們,追著海獸們沖了出來。
他們幾乎個個帶傷,人人染血,更有幾人,被背負在肩,發起了沖鋒。
“不好海獸是被引導的,他們要借海獸之威,沖擊異魔大陣。”
惡頭陀驚呼一聲,便沖了出去。
鐘甄一咬牙,也沖了過去,長劍掃出,激射惡頭陀。
沒辦法,正沖陣的不少探險者已經瞧見他了,遠遠沖他揮手。
鐘甄忽然意識到,七星嫖客并未將他和隗明堂相勾結的事兒,廣而告之。
念頭再轉,瞬間明白,不是七星嫖客不想廣而告之,而是他根本沒有證據。
論在眾人中的聲望,他鐘某人好像更高。
一念及此,他才像惡頭陀又發動了攻擊。
立時覺得,局面也許并未壞到不可收拾。
惡頭陀性子粗豪,哪里能理解鐘甄這一瞬間生出的彎彎繞,怒吼連連地,沖鐘甄發動了狂攻。
鐘甄只好,一邊打一邊向惡頭陀解釋。
鐘甄說話之際,沖在最前方的許舒三人距離異魔大軍,已不過百米之遙了。
“二位,跟緊了”
許舒高聲呼喝。
“痛快,痛快,便死在陣中也值了”
孟雪農望一眼身后狂追而來的海獸大軍,興奮得仰天狂嘯。
“就踏馬沒有你小嫖不敢干的,你要有幾百只海獸,你踏馬敢打神京。”
白眉也興奮得雙眼血紅。
他兩人嫌許舒遁速太慢,幾乎是一左一右架著許舒飛奔。
許舒則死死抱著懷中用繩索捆死的木盒,里面裝的正是被去了藤蔓的紅漿果王。
用紅漿果王引誘海獸和異魔對沖的主意,并非突發奇想。
早在許舒被隗明堂幾個小隊圍殺時,他成功用紅漿果誘導撕鯊猿王時,左鄰的海獸也起了反應。
當時,許舒便意識到,如果換作紅漿果王,說不定能引動所有的海獸。
當隗明堂催動異魔來攻時,他便意識到動用紅漿果王,怕是最后的機會了。
故而,待一切準備妥當,他便掐斷了紅漿果王尾部的藤蔓。
失去了藤蔓的束縛,紅漿果王立時爆發出奇香。
海獸們還未動時,許舒三人已經先沖了出去,許舒則是便沖邊用繩索捆好木盒。
海獸奔襲速度驚人,三人也有意識根據海獸沖刺的速度,來調整己方行進的速度。
眼見,便要撞入異魔陣中,三人猛地轉向。
轟的一聲,獸潮和魔潮撞在了一處。
許舒三人避開了猛烈的撞擊,卻沒避開異魔的攻擊,兩頭異魔完全無視獸潮的沖擊,直朝三人沖來。
其中一頭,竟張口噴出火焰,許舒只能緊急捏碎一張鐵甲符。
沒等三人動手,那頭渾身金毛的撕鯊猿王已撲到近前,一腳狂暴地將異魔沖翻,對著許舒狂撲而來。
不遠處,幾乎所有的海獸都無視了異魔的狂暴,如發狂一般朝著許舒所在方向殺來。
“快”
白眉怒吼。
孟雪農暴喝。
許舒大手一拋,木盒騰空而出,從眾海獸頭頂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