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寒徹微微一笑,看向許舒。
許舒道,“想殺我就說想殺我,弄什么虛詞。生死決戰也可,但劍招、劍意,必須僅限于前輩所授。
不然,有違前輩考教我等天資、悟性的初衷。”
“這是自然。”
鐘甄自信爆棚,他本是劍道天才。
樓寒徹所授的劍意,他領悟得極快,自信遠勝許舒。
只要許舒應戰,他便可一舉兩得,既殺人,又拜師。
倉啷一聲,鐘甄亮出長劍,如一泓秋水灑落長天。
“好劍庚鐵之精鍛成,難得好劍。”
樓寒徹連連稱贊,忽地瞥見許舒手中的匕首,皺起了眉頭,“沒有趁手的家伙,怎么發揮所學。”
樓寒徹大手一招,一道無形氣流激蕩,驚妹刀竟掙脫許舒大手,朝樓寒徹飛來。
才握住驚妹刀,樓寒徹眉峰微蹙,“香火道元法器,好寶貝”
他雙手一合,紅芒宛若真火,淬煉在匕首上。
“元神煉劍”
林嘯山驚聲呼道。
匕首在紅芒的淬煉下,竟被一寸寸拉長,直至四尺有余。
本就不粗的匕首,現在狀若魚腸。
樓寒徹大手一揮,驚妹刀飛回許舒掌中。
許舒細細摩挲,一股逼人的靈氣直透掌心。
他大手一甩,長劍騰空,意念驅動,長劍圍繞他身子轉動。
顯然,樓寒徹的祭煉,并沒損壞香火道元法器本質。
“難道真的只是簡單的將驚妹刀便成了驚妹劍”
許舒摩挲劍身,越看越是歡喜。
兇器這玩意兒,真個就是一寸長一寸強。
“前輩,他有神兵,晚輩這柄庚鐵之精再好,也是凡兵,恐難以對敵。”
鐘甄面色如常,實則五臟六腑都要嫉妒得冒煙了。
“也是。”
樓寒徹一揮手,一道紅芒附在鐘甄寶劍劍身,“如此,他的魚腸劍,就傷不得你的庚鐵之精了。”
“謝前輩。”
鐘甄無語得想瘋,在心里大聲怒吼同樣是拜師,怎地待遇差別就那么大。
這小子就是一通胡說八道,而莪才是救助你出來的關鍵人物啊。
“魚腸劍,好名字,今后我這把劍便叫魚腸。每每我持劍,就會想起前輩今日贈劍深恩。”
許舒躬身一禮。
鐘甄麻了,這混賬太沒下限了。
林嘯山暗暗搖頭,“論順桿爬,十個鐘王孫,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啊。”
“巧言令色,果是奸詐之徒,也就騙騙這姓樓的傻子。”
鬼面將軍暗暗想到。
“此子受恩不忘,赤心可嘉,正是我輩中人。”
魚怪大漢暗暗點頭。
他一直惦記著危急關頭,許舒贈紅漿果助他的恩情,自然怎么看許舒都順眼。
“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