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廟選址不錯,蛇山是春申名山,奈何安邦公并非傳統神祇,知名度不足,信眾一時不好聚集。”
許舒道,“守一先生放心,此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楊守一點點頭,“就此別過。”
許舒拱手,楊守一忽又轉過身來,“魚腸劍既附著那人劍意,你最近可有心劍術”
許舒道,“晚輩近來確實再鉆研劍法,可惜進益有限,前輩可能指點一二”
他此話絕非虛言,漂泊在海上那段時間,他幾乎都在領悟劍意。
然而,隨著時間越久,留在他識海的劍意便越稀薄,他領悟起來便越難。
如果,此時再讓他和鐘甄比拼劍術,還是僅限于劍無,許舒一定一敗涂地。
那天得勝,他不過是占了樓寒徹在他識海中和獨孤求敗比拼,留下強大劍意的便宜。
但人家的終究是人家的,不是憑簡單的感悟,就能將人家的劍意化成自己的。
歸根結底,還是許舒自有的劍術本領太淺薄。
此刻,聽聞楊守一似乎要指點劍法,他很興奮。
楊守一擺手,“我活著的時候,前半生在讀書,后半生學著當一名合格的水兵,不通武道。
不過,你若說到劍術,我那暗山之中,新收錄一條陰魂,此人身前是階序一的體士,壽八十而亡。
自入暗山以來,以陰魂之軀,仍舊練劍不輟,自述練劍七十載,嗜劍如命,大家都喊他劍癡。你若有需要,莪可讓他助你。”
一聽是階序一的體士,他興趣就淡了。
武道一途,不同階序,絕對是天壤之別。
即便那位老先生練劍七十載,沒有相應的階序,就沒有相對應的武道境界,空有劍齡,也是無用。
他婉言謝絕楊守一,下山返家。
到家時,已經入夜,街上亂哄哄一片,許舒在吳老二報亭邊剎停,隨手抽了份報紙,“二哥,咋回事啊,鬧哄哄的,折騰啥呢”
“是小舒子啊,你家咋了遭賊了我看早上治安官都驚動了,弄啥呢”
報亭探出個大光頭笑瞇瞇發問,他嘴上叼著半截香煙,二十七八年紀,看著像四十五歲似的。
許舒撇嘴,“裝什么蒜,二哥,我說你當間諜有癮,下次再敢到我姐兒那打我小報告,別怪我往你報亭里扔炮仗。”
吳老二哂道,“你二哥還能讓你拿住,小子誒,你完了,二哥死盯你了。”
吧嗒一下,許舒擦著了火柴,一只手往兜里掏。
“嘿,弟弟息怒,息怒,我這不是助人為樂嘛。既然你不樂,你二哥最多不助就是。”
許舒點燃一支煊赫門,將剩下大半包拍給吳老二。
吳老二捏著鐵盒子的煊赫門,眼睛亮了,“有這玩意兒,咱還扯啥四五六,弟弟現在的檔次可以啊,都抽上煊赫門了。”
“行了,二哥,還是說說街上鬧哄哄折騰啥呢”
許舒發現自從自己加入超凡站后,越來越關注各處異動了。
“還不是鬧騰小禾子,不知咋的,最近抗議小禾子的特別多,小禾子在春申的辦事處,成天堆滿了人。
不過,二哥得提醒你一句,可別往前湊乎。
二哥在報亭這些年,坐看風云,算是看明白了。
這些學生娃伢看著熱血沸騰,聰明靈秀,其實都是人家手里的棋子兒。
自己鬧騰得歡實,到時候倒霉起來,可沒人替他們扛事兒。
對了,不是有一種說法叫愛國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