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心里咯噔一聲,臉上卻堆出沖天委屈,“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哪里有冥怪,誰又用冥怪偷聽你了。
我們這里根本沒有強徒途徑的超凡者,你口口聲聲說我用冥怪偷聽,你給我找出來,冥怪到底何在
若是找不出來,崔監事,我請你秉公而斷,將許舒欺侮上官,誹謗上官,不敬上官的罪名,一并報入站里。”
崔炯微微皺眉,“小許,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若是沒有證據,我勸你給谷副隊道個歉。
這事就當個誤會,就此放過如何
畢竟大家聚到此處,是為了破案,而非是爭些許意氣。”
“崔長官言之有理”
許舒才開腔,谷春氣勢陡然拔高,打斷道,“世上豈有這么便宜的事,姓許的,你今天若是拿不出證據,誣告上官的罪名,你擔定了。”
許舒冷聲道,“崔長官,現在你看明白了么,是有人給臉不要臉。”
他話音未落,厲俊海一搖洗魂幡,一縷黑氣朝地下鉆去。
隨即,晏紫雙手掐動法訣,掌心中焱火石閃現幽光。
霎時,一道幽火追隨黑氣直入地下。
不消片刻,一個拇指大小的冥怪蹭地從地底鉆出,身上冒著灼灼煙氣。
冥怪發出古怪的慘叫,身形如電,才要遁走。
嗖地一下,一道寒光從許舒腰間爆出,正中冥怪。
再定睛看去,一把鋒利的劍鋒頂端,一個兔首人身的怪物被刺了個對穿。
冥怪尚未死透,在劍尖扭曲著掙扎,晏紫見不得這種場面,催動火焰,瞬間將冥怪煉成一團青煙。
“谷副隊,接著展現你的舞臺天賦吧。
是打算說我們栽贓你,弄了個冥怪來。
還是想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巧合,和你無關”
許舒咬著過濾嘴,煙頭明明滅滅。
谷春正絞盡腦汁想著措辭,許舒先發制人,一時間,他想到的借口,都不好往外搬了。
“行了,谷副隊,看來你的確違規了。
這點我會如實記錄在案。”
崔炯終止了谷春的詭辯。
谷春哂道,“崔兄盡管記錄,我這也是一片公心,想著雙方進行情報交換。
如此,能加快破案進度。”
許舒道,“噢,谷副隊從我這里偷走了至關重要的情報,卻不知能有什么情報回報給我”
谷春道,“小許,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你的人不是說唯一的辦法是現殺一名超凡者么你辦不到,我來辦。
如此,算還你情報了吧。
崔兄,這點你也得記錄在案吧。”
谷春不想崔炯上報的案情顯示,全是他占許舒的便宜,這樣對他積功很是不利。
許舒萬沒想到谷春敢夸此海口,正納罕間,秦冰湊到近前,低聲道,“死囚。”
許舒一拍手臂,懊惱不已,自己怎么沒往這上面想。
超凡站的死牢中,可是關著不少罪大惡極的死囚。
秦冰壓低聲道,“你也用不著懊惱,你沒有谷春的長袖善舞,真從春申調死囚,可來不及。
如果我沒看錯,谷春左側的中年男子,應該是齊安站站長龔長順,他肯定能第一時間調來死囚。”
許舒瞥了一眼身材挺拔的龔長順,腦海里立時閃現出有關齊安站的資料。
超凡站有四種,一種是總站,統攬全局。
其下是特種站,再下是甲種站,最次是乙種站。
特種站,甲種站,乙種站之間并無統屬關系。
但彼此間,在級別,管轄范圍,站內資源配置,差距極大。
齊安站便是乙種站,只負責齊安市范圍內的超凡案件。
站長龔長順,只是正社級,比谷春高半級。
但谷春站在他面前,氣勢絲毫不弱。
“看來小許是想明白了。”
谷春樂呵呵道,他料定許舒不會拒絕。
因為,許舒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