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站站長龔長順一言不發,大嶼縣治安社社長曹華恨不能隱身。
谷春冷冷盯著許舒,倒要看他怎么扛這個雷。
但見許舒闊步上前,沖陳開走拱手一禮“陳兄,久違了。”
此話一出,全場俱震。
陳開走怔怔盯著許舒“你,你是”
他也覺得許舒有幾分眼熟,卻想不出在何處見過。
谷春哂道“還以為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還是江湖上拉關系那一套。
這天大的干系,指望拉關系有用笑話
等等,陳兄這小子腦子沒毛病吧,拉關系有這么拿大的”
許舒不理會谷春,含笑盯著陳開走“昔年某漂泊江湖,和陳兄曾有一晤,得蒙陳兄贈送六張護身符,才能平安渡劫。”
陳開走怔怔盯著許舒良久,忽地眼中炸開光華“是你”
“是我,江湖一別,已有數月,陳兄安好,我心甚慰。”許舒含笑說道。
原來,眼前的陳開走,正是許舒金銀島上的故人。
彼時,和園外,隗明堂率異魔大軍侵入,許舒定計引海獸對沖,一名葛袍老者貢獻了六張極為珍貴的鐵甲符。
也就是憑借這六張鐵甲符,許舒才順利破陣。
對許舒而言,陳開走是相助破陣的功臣。
而對陳開走而言,七星嫖客簡直就是救命恩人。
沒有七星嫖客多次力挽狂瀾,他簡直不敢想象那等險惡情形下,自己能活著回來。
陳開走敏銳地意識到許舒始終不點出金銀島,鐵甲符等關鍵詞,是不愿走漏探訪金銀島的消息。
他同樣不愿意泄露信息,立時配合著許舒完成了相認的戲碼。
他拉著許舒坐下,才想攀談,忽然意識到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但既然七星嫖客攪合進來了,該給的面子必須給足。
陳開走招呼一聲他身后的兩名青年,兩名青年闊步出門,不消片刻,大門處的人聲鼎沸便消弭無蹤。
眾人莫不震驚,谷春更是嫉妒得發狂。
陳開走面有得色,沖許舒拱手道“龍山觀在當地還有幾分威望,我老陳這張臉,還是有人愿意賣幾分面子的。
許兄放心,你在此間辦案,別的不敢保證,地方上絕沒人敢跟老弟你搗亂。”
秦冰又驚又喜,若有地方上配合,案子無疑會好辦得多。
崔炯也暗松一口氣。
飛尸案能不能破,他其實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只要陳開走不把事情搞大,他就千恩萬謝了。
最喪氣的還得是谷春,他無論如何想不到,一直死硬難啃的陳開走陡然如換了個人。
若不是知道陳開走是辨陰士途徑,谷春幾要懷疑許舒是不是給陳開走下了什么幻術。
他實在是不愿看許舒和陳開走上演故人重逢,忒煞情多的戲碼,悶哼一聲,起身便走。
許舒道“谷副隊,不再待會兒鎮軍那邊,要不要我幫您想想辦法”
許舒一提鎮軍,谷春才要結痂的傷口,便又被扯開了,陣陣鉆心的疼,冷哼一聲,飛速消失不見。
借著谷春離開的契機,眾人紛紛告辭,崔炯握著許舒的手道“小許,你了不得,將來必成大器。回春申后,我請你喝酒。”
“當是我請崔長官,怎么,崔長官可是要走”許舒一直送崔炯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