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伏當晚,群尸如潮。據我所知,喚醒群尸的禁術,需要不短的時間做前期準備。
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給盜尸賊通風報信,偷尸賊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動尸潮的”
“也許盜尸賊另有秘法,再說,即便有人通風報信,就一定是我龔某人”
龔長順聲音激昂,氣勢絲毫不弱。
許舒笑著點頭,“好,那我再說第四點。
據我所知,引導谷春選定埋伏點,也是你龔站長的主意。
當時,那么多地方不選,龔站長愣是給谷春選到了墓葬中央,弄了谷春個灰頭土臉。谷春不但不覺,還和龔站長義結金蘭。
龔站長的算盤,打得多好。”
龔長順冷笑,“休要胡言,那是谷春自己的選擇,我只是給出建議,誰能想到墓地會出現尸群
行了,我不想跟你說這有的沒的。你若有證據,大可上告,何必在我這兒廢話。”
許舒伸出一個巴掌,“那我再說第五點。尸潮爆發后,谷春囑托你看守通往尸潮爆發地周遭要道,防止生人進入發現墓群被毀。
可是當天上午,就有村民發現了異樣,并大鬧起來。
龔站長還要說是巧合么”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龔長順的氣勢終于頹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短短時間,許舒竟然羅列出五條理由。
似乎,這家伙從一開始就盯上自己了。
“龔站長放心,我既然敢來,就不會只帶一張嘴巴。
而我掌握的證據,足以形成完整的證據鏈了。”
許舒緩緩起身。
龔長順冷聲道,“故弄玄虛,你有何證據”
“龔站長當真以為你和那人傳訊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少詐我,有證據,你根本不會走這一遭。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叫人趕你出去。”
“不見棺材不掉淚”
許舒探手摸出探驪珠來。
龔長順怔怔盯著珠子,許舒冷聲道,“此物有神不知鬼不覺,留下光影和身影的能力。沒見過此物,有聲電影,龔站長總該聽說過。”
隨即,許舒意念催開探驪珠禁制,刷的一下,光影浮現,他和龔長順會面、辯論的畫面閃現。
“不好意思,放錯了,稍等片刻。”
許舒再催禁制,光影再度緩緩浮現。
不待光影聚成,嗖地一下,寒光乍起,一道匹練也似的銀光,毫無預兆,直刺許舒眉心。
眼見便要掃中,哐的一聲,許舒腰間銀光迸發,正架住那道匹練。
“軟劍”龔長順大喝一聲,“去死”
他掌中長刀刀勢瞬間催發到極致,兇狠無比地迎著許舒斬去。
狂暴的刀風掃過,室內無數器物化作齏粉。
鐺鐺鐺
刀劍密如暴雨般地交擊著,許舒含笑道,“龔站長,您還是太急了,再等哪怕十息時間,我都奈何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