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谷春設宴,許舒趕來,眾人都擔心鬧出不好看的場面來。
然而,當事人雙方,卻一個平靜如水,一個熱情似火。
“小許,我早就說了,我遲早要將你招攬入麾下。
海西有句名言,怎么說的來著,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哈哈,是不是特別契合你我當下。”
谷春滿面春風,半點無有作偽。
他是真的開心。
自認識許舒以來,前前后后交鋒七八次,沒有一次占到便宜。
直到這回,他長袖善舞,再加上老天爺給面,終于底定局面。
許舒越是不爽,他就越是歡快。
不然,他這些日子積累的滔天怨氣,可真就沒地兒傾瀉了。
許舒一言不發,繼續闊步朝谷春走來。
谷春徑直迎上,“來來來,趕緊入席,以后,你小許在我麾下,我肯定會多多關照。”
谷春能清晰地看見,許舒眼中有火焰在燒。
他不介意繼續添油,助許舒燒得更旺。
終于,兩人聚到一處,許舒腰間甩出了銀光。
谷春震驚之余,歡喜地快要瘋了。
“氣傻了,氣蒙了,哈哈,完了,你小子完了啊”
谷春一個側身,避開許舒劍鋒,用盡全力才勉強藏住眼角的笑意,沉聲喝道,“以下犯上,死罪”
姚千等幾名谷春新招攬的心腹,更是火速沖上,高聲叱罵著。
谷春心中的歡喜頓時達到頂點,下一瞬,他肩頭爆開一團血花。
霎時,他如兜頭潑下一盆冰水。
“這小子要殺我他,他怎敢”
谷春渾身三萬六千根汗毛同時乍起。
他雖萬分難以相信,也只能打疊起精神應對。
然則,這一專心應對不要緊,他陡然發現,許舒的劍招詭秘莫測,幾日不見,他竟招架不住許舒。
彼時,在隨塘鎮偵破神秘妖案,谷春和許舒有過沖突。
他猶記得,那時的許舒還要靠那把秘槍,才能和自己抗衡。
短短幾日,這,這踏馬是怎么了。
谷春用盡全力招架,奈何許舒掌中軟劍,如鬼如龍,轉瞬刺中他多處要穴,將他放翻在地。
已奔到近前三丈外的姚千等人驚得愣在當場,緊接著,便見許舒長劍揮灑,改刺為敲,從胸到腿,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傳來。
谷春一聲接一聲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全場呆若木雞。
行兇完畢,許舒調頭就走,從始至終,沒發一言。
所有人都看傻了,無人敢攔阻,除了陳衍宗嘴皮子動了動,終究沒放出話來,叫囂最兇的姚千更是迅速隱匿進了人群。
市三院,并不是春申站的定點醫院。
由于距離望江大廈最近,重傷的谷春便被送到了這里。
三樓西側角落的,單人病房內,昏黃的燈光擠滿角角落落。
谷春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到處脫落墻皮的天花板,他的發型未亂,標志性的偏分油頭依舊在倔強地彰顯著他的個性。
除了這張臉,再往下看,谷春的局面實在是慘了點兒。
從脖子往下,他渾身被厚重的紗布,纏得跟粽子也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