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通說完,谷春腦海立時閃回,他才意識到當領班說完清場后,全部的服務人員都撤出了。
當時,氣氛熱烈,他沒注意到這有什么問題。
現在看來,分明是早有準備。
如果是這樣,恐怕望江大廈一樓負責看守大門的保全人員,也定看不到許舒。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等等,慈善總會,他肯定是借助了慈善總會的力量。
以慈總的力量,悄無聲息地送個人到望江大廈頂層,根本不算什么。
“草,處心積慮,處心積慮”
谷春悲憤欲絕,“仲通兄,世上有這樣的事么
以下犯上,找個所謂的假證人,就能抹平罪過。
如若人人效仿之,置體制于何地
等等,束魂測謊只要測謊,他必定無所遁形”
谷春激動地喊了起來。
“測過了,許舒完美通過。”
郭仲通的話如一盆冰水潑下。
谷春懵了,“這,這怎么可能”
迷惘片刻,他驚聲道,“秘法,他一定早有準備,用了定魂類秘法。查他進入望江大廈之前的軌跡,一定能有蛛絲馬跡。”
“查過了,你從秦冰辦公室離開后,許舒也離開了秦冰辦公室,去了陳長老辦公室”
谷春打斷道,“勾結,姓許的一定是去找陳長老勾結,給陳長老束魂測”
話至此處,谷春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以陳太雷的地位,在這件事上,他如果自己不肯主動接受束魂,便連站長柳長川也不能勉強他測謊。
“姚千,對,姚千他們可以接受測謊,可以的,只要他們測了”
谷春高聲道。
郭仲通慢悠悠點燃一支香煙,“即便姚千等人測了,又能如何,當事人許舒也測了,還是一筆糊涂賬。”
悲憤到極點的谷春忽然腦子清醒得驚人,“仲通兄,你還沒說,姓許的從陳長老辦公室離開后,去了何處”
郭仲通道,“他去了資料室,待了兩個小時后,離開了站里,五點半前,抵達了陳長老家,而望江大廈案發,是在六點半以后。
這期間,陳長老作證,許舒沒有離開。”
“資料室,資料室”
谷春驚聲道,“他看了哪些資料我敢打賭,他一定看的是站里這些年,處罰犯官的資料,以及和站規相關的資料。
他必然是評判好了風險,做好了全部準備,才趕到望江大廈,對我下的毒手。
這是一條毒蛇,毒蛇啊,仲通兄,留他不得。”
郭仲通輕輕掐滅煙頭,“現在想知道許舒在資料室看了什么資料,已經不可能了。
其實,這一點也不重要,是老兄你一直沒把握住重點”
“啊”
谷春怔怔盯著郭仲通。
郭仲通站起身來,“實事求是地說,我相信谷兄說的,也相信姚千他們沒做偽證。
我更相信,很多人都如我這般想,包括站長。
可是,谷兄,你想過沒有,這里面最大的問題,是許舒對你出手么”
谷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