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純銅打造的大門,高達四米,寬約三米,是望江大廈最頂層至尊套房的尊貴象征。
可以說望江大廈得以蓋過東薈樓,這兩扇奢華大門至少要占去五成因由。
許舒距離大門還有十余步遠時,便聽見房內的歌舞聲,勸酒聲,歡笑聲,響成一片。
這諸多聲音中,要屬恭維夏副站長的聲音最為宏大。
即便夏理事晉位副站長的通知,并未下來,但這并不妨礙這幫自負高情商的作陪者們,為夏理事送上最悅耳的祝福。
窗外寒風凌冽,萬家燈火明滅,聽著耳畔傳來的喧騰,許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侍者將要推開大門之際,被許舒伸手輕輕一帶,便如醉酒一般,朝左側連續踉蹌滑步退開。
便見許舒左手化圓,右手也化圓,在空中連續揚手,丹息暗吐,氣勁內藏,左掌和右掌帶起的氣旋,交匯溶一,聚成一個太極圖案。
強大的權勢撲向巍峨的銅門,仿佛憤怒無極的共工轟然撞向不周山。
轟
兩扇重達千斤的純銅大門,重重砸落在地,華麗的花崗巖地磚,亦為之碎裂成渣,蕩起淡淡煙塵。
巨大的轟鳴聲宛若華貴的交響樂章,在寬闊的大廳內回響,中央墻幕上的圣母受難圖上的圣母,正微瞇著眼睛,仿佛正悲天憫人般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足以容納三十八席的超大的紅木圓桌,幾乎座無虛席。
本來正飲宴正酣的眾人,皆怔怔盯著大門方向,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二十四人組成的華麗舞樂團隊,皆是全國優選來的優質美女,寒冬臘月的,個個只穿著輕薄的僅遮住私密處的衣衫,本來吹拉彈唱得熱鬧,并不覺寒冷。
此刻,大門一開,寒風灌入,一眾美女皆縮成一團,顫顫巍巍地盯著大門方向。
便見淡淡煙塵處,走出個身材頎長,面目英俊的青年來,青年一雙緲若寒星的眸光,只一眼,便讓眾美女不得不低下頭來,不敢與他對視。
“都在啊,團年飯怎么能少了許某。”
許舒闊步前行,大咧咧一拱手,“諸位前輩,諸位同僚,還有王主任,夏理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許隊長這么折騰,擺明了是要大家不快樂。”
說話的王調元,五短身材,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一看便是不好相與的。
許舒在站里的時間不長,連人頭都沒認清,對王調元沒什么印象。
他自入場來,視線一直凝聚在居中而坐的白面中年身上,此君眉間一點紅痣,正是即將高升春申站副站長的夏元讓。
許舒繼續上前,來到寬闊的圓桌邊,拖了把椅子就擠到桌邊坐下,“王主任,這話怎么說的,我承認進門時動靜大了點,但誰叫那兩扇大門不怎么結實。
放心,我自己認賠,絕不讓王主任花費半點。”
說著,他自顧自取了個空酒杯,給自己滿上。
王調元面色鐵青,轉目看向夏理事。
夏理事皮笑肉不笑,咔嚓一聲,掌中的一對鐵皮核桃應聲而碎。
“花不花費的,不值一提。只是今日王某設宴,沒請你許隊長,你許隊長不請自來,卻是正好。”
王調元含笑道,“你們九大隊一分隊的賬目,也有不少問題。上面正強調正風肅紀,擇日不如撞日,許隊長就在這里交待一下吧。”
“哈哈哈”
許舒放聲大笑,腹腔交鳴,宛若雷音,眾人無不面色,一眾舞女更是不得不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