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只因背叛的代價不夠。
保守,只因受到的誘惑不夠。
一枚珠子,即便謀算成功,李溟自問也爭不過華老。
倘若,有第二枚
他的心臟已經開始不爭氣地砰砰狂跳了。
華老看得明白,李溟已然心動,沉聲道,“當務之急,先弄清那人身份,聽說紫衛只有十三人,要搞清楚是誰,難度應該不算大。”
“號牌,客卿號牌,我想起來了,他拿的證明客卿身份的玉玨,是虎頭造型。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批虎頭玉玨,是送給了最后兩場拍會的客卿。
最后兩場拍會的舉辦地,一個是在彭城,一個是在春申,如此算來,只要搞清楚十三位客卿誰來自彭城或者春申,豈不就清楚那人身份了。”
華老呵呵直笑,“天意,誠乃天意,只要搞清楚身份了,便能有的放矢,況且,我暗敵明,勝算大增。”
李溟已然意動,行動意愿強烈,不惜代價地打探下,當天夜里,便拿到了結果。
“許舒”
華老翻著手里的資料,“能確定是他”
李溟點頭,“只有他來自春申,我仔細問過身量,和那斗篷客的高度一般無二,九成九是此人。”
華老繼續翻動資料,“階序二的體士,能混成紫衛簡直不可思議,現在看來,此子背后必定有高人。
不然,他斷難有此際遇。”
李溟沉臉道,“我判斷,他那珠子搞不好就是他背后高人所贈,謀算許舒容易,但要防備他背后的高人,可就難了。”
華老皺眉道,“說難也不難,只是要小心布局罷了,好在他是出外做任務,一時半刻不得歸來,你我有的是時間籌謀。”
“一切全靠華老了。”
“逛吃,逛吃”
一輛綠皮火車,在一望無際地田野上拖出長長的氣浪。
倚窗而坐的許舒,一邊抽著煙,一邊望著窗外的遠山,河流,心思不覺渺遠。
他此番領受了三個任務,都在一條行車線上。
按管委會的規定,三項任務完成一項,即為合格。
許舒領受的三個任務,其實只奔著難度最高的任務去的,其他兩項,只是摟草打兔子,解民倒懸。
出東都一路往西,過調兵山、八面城,入雍城,便是他此行的第一站。
雍城距離東都五百里,東拒黑河,北掩遼水,堪稱水城,歷史上也多次被淹。
最近一次發大水,是八年前,半個雍城都被淹沒,死傷十余萬。
洪水退后,執政親自下令,發二十萬勞力,舉三年之功,引黑河、遼水在雍城之西交匯,束水攻沙,拓寬河道,一舉根治水患。
水患根治后,雍城盡得水利,很快便繁盛起來。
而許舒的第一個案子,便發于雍城,源于水患。
八年前,雍城大水,半城淹沒,水位退后,中樞救災,災民亂民,一并涌入。
一年后,執政下令興修水利,大舉河工,雍城將興,因利而爭的案子漸多。
多數案子,最終皆得平息,唯獨一樁爭墳案,延宕七載,越鬧越大,沸沸揚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