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嵐覺得,老媽實在是太過卑微,讓她抬不起頭,應該硬氣一點。
蔡菊英則認為,自己已經上位成功,落著實惠,沒必要太得寸進尺。
“雨嵐,不是我說,你也不要那么沖動。出門在外,你要給顏鵬留面子,你那么兇,他以后會討厭你的。”
蔡菊英很有心得,小聲地勸著女兒。
田雨嵐卻不以為然“我越是厲害,他只會越討好我這么多年了,從來都是我說什么他就干什么,你也要跟我學啊,你是法律上承認了的合法老婆,你干嘛那么怕她們還討好她我看了臉上臊得慌媽,我真為你感到不值。”
說著,眼睛竟然都紅了。
蔡菊英還是搖頭,現在的太平日子很好,干嘛橫生波折
客廳內。
夏超超趴在陳濤背上,好奇地問道
“姨父,你在看什么”
陳濤笑著解釋“姨父游戲玩多了,肩膀有點酸,想找一家按摩店,讓師傅給我揉一揉。”
夏超超眼珠一轉,笑道
“姨父,我給你揉,你教我玩游戲,好不好”
陳濤搖頭道“玩游戲對你來說有點兒太早了,你還是等上了大學之后再玩吧”
夏超超扳著指頭,“我才上幼兒園,等上大學還要、還要好多年呢”
“也就十幾年,不多,一眨眼就過去了。姨父至今想起來都還覺得遺憾,當初沒認真享受學生時代,轉眼就成了大人。你要吸取姨父的教訓,珍惜在學校的好時光,曉得伐”
“嗯”
夏君山看了暗暗感慨,覺得自己這個連襟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一時間又實在是說不上來。
看起來依然吊兒郎當,但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很古怪的感覺。
并非只是穩重,畢竟顏鵬只是在田雨嵐的眼里、覺得他像一個大兒子,實則卻是一個相當靠得住的人,日常的往來中,夏君山已經清楚意識到這一點。
其實,這種感覺是從容。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以夏君山目前的境界,尚且認識不到、也理解不了這種并非是刻意高人一等,卻又切實超乎眾生之上的從容。
南建龍安慰完女兒,便出了書房,讓蔡菊英拿蛋糕,作飯后甜點。
南儷都已經氣飽了,哪想吃這個直接開車載著丈夫和孩子回家。
顏子悠也不能多吃,畢竟在田雨嵐看來,這只是垃圾食品。
但也沒有立刻就走。
她這個女兒,還想跟她媽多聊一會兒。
陳濤只好靠在沙發,翻看這個世界的新聞。
畢竟直把魔都作江州,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他肯定得先熟悉一下。
這樣以后想提高體質,才知道要拜哪個碼頭。
晚九點半。
田雨嵐結束了家常話,一家三口離開南家。
剛走到巷子口,田雨嵐就忍不住抱怨道
“你到底站在哪邊吃飯的時候,你干嘛拆我的臺”
陳濤解釋道“我認為南儷說得很對,咱們家子悠確實什么都不缺啊,干嘛這么急”
“怎么不缺啊”
田雨嵐不悅地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爸媽有那是你爸媽的,也可能是你的,但絕不是我的,以后也未必就是我們家子悠的”
這也太擰巴了。
換作摳門的上人,她說這種話沒問題,但顏鵬的爸媽,盡管挺嫌棄她小三女兒的出身,但給錢向來都是很大方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