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
隨著公司對開小差等行為的限制愈發苛刻,那雋的脆弱精神再也扛不住了,竟然暈倒在了地下停車場……
陳濤沒去醫院看他,李曉悅自然也沒去,但有人希望她再次扮演拯救者。
一是那雋。
他其實沒有徹底發癲,意識還很清醒,只是會對工作產生應激的障礙,而這當然并不妨礙他效仿某人,借機尋求李曉悅這前任的幫助。
當然他只是這么一提,沒抱什么指望。
二是那母。
那母很重視,甚至干脆認為小兒子的病,就是李曉悅這只狐貍精造成的,所以她有責任給那雋治好……
沈琳柳眉倒豎,瞪著自己的婆婆道:
“你瘋了吧?曉悅是我的弟弟的老婆,有了孩子,你讓她和那雋同居?”
那母振振有詞:“當初曉悅能幫你弟,為什么現在就不能幫我的兒子?都是親戚,就不能幫一下忙嗎?住在一起,又不代表會怎么樣!”
沈琳呵呵冷笑:“我反正絕不同意,有本事你就去勸我弟和曉悅吧!”
那母看向那偉:“卷卷是你的弟弟,幫了你很多。他有了這種毛病,現在就只有李曉悅能幫他治了,你該怎么辦?”
那偉頭皮發麻,在老媽目光逼視下,根本不敢用堅決的態度回絕她。
因為他很清楚,不管他同意或者婉拒,他老媽都會逼著他去勸小舅子,要的就是態度。
所以該怎么辦?
那偉思來想去,考慮到自己的孩子們不能沒媽,也只好先拒絕自己的老媽,接著再打電話給小舅子提一下。
這樣雖然兩邊都得罪,卻等于都不得罪,以后好解釋。
于是他為難道:“媽,這不合適,當時曉悅已經跟卷卷分手很久,和磊磊同居沒什么。但她現在已經是磊磊的老婆了,還有孩子,怎么能去照顧卷卷?”
那母大叫道:“你就是這么當哥哥的?你就忍心讓卷卷以后當精神病?”
“沒那么嚴重,醫生說了只要辭掉工作,注意休息,對了還要按時吃藥,就能治好,你不要那么著急嘛!”
“我怎么能不著急?你到底打不打電話?你不肯打,我以后就不認你了!”
“不是我不肯打啊,是真的不能打!”
“那偉!你不能打,就是要逼死我!”
“……好,打,打!”
那偉拿起手機,沈琳回房里收拾行李。
很快,電話接通,得知了所有緣由后,陳濤回道:
“是兩個孩子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那偉無言以對。
陳濤繼續說道:“越越肯定要跟我姐,子軒還小,法院也會判給我姐。”
那偉苦笑道:“磊磊,道理我都懂的,只是我也為難。我知道不應該,但我不能不說。”
“那你就耐心地把道理講給你媽聽吧!也講給那雋聽,他那病誰都知道是工作造成的,不是我和曉悅,不要胡攪蠻纏,不然后果自負。”
“唉~”
三個月后。
在沈志國、沈志成哥倆的精心打造下,李曉悅的安樂窩已經裝修妥當,而那些定制家居也會陸續到位。
由于是雙胞胎,她的預產期在春節前,因此可以和孩子在新家過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