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道“王師弟,你有話直說,師父師伯都在眼前,別耍脾氣賣關子”
王烈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道“師兄,你又何必裝模作樣,在這里惺惺作態現下葛師兄剛逝,你便端起架子來訓斥我了哼誰不知道,你成天候在葛師兄跟前,像個小廝一般端茶遞水,你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恨葛師兄至極若說眼前有人會有害葛師兄之心,只怕第一個便是你罷。”
劉順氣的脖上臉上青筋直豎,怒道“你說什么好啊,王師弟,早先你就看我不服,今日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這筆賬待會再算”走到葛威面前,跪下道“師父,你可要給我做主。”
葛威道“烈兒,你不要捕風捉影,含血噴人,如此編排自己師兄,可有什么證據”
王烈道“師父,徒兒并非信口開河,這婚宴的酒席禮節,都是劉師兄一手安排操辦。昨日我曾親聞,劉師兄吩咐何管家,說敬茶高堂重要至極,半點也馬虎不得,這些事他要親自準備,要何管家先去睡了。何管家,你說可有此事”
之前端遞茶水的何管家哆哆嗦嗦地道“老爺,確實確實是劉少爺昨天親手操辦的茶具。”
劉順大急,忙道“師父,敬茶高堂乃是習俗的重中之重,是以我才特地親自準備,咦咦”他講著講著,眼睛落在那幾碗茶杯之上,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沒發覺任何異樣,只聽劉順接著說道“昨日我明明放了六盞白色品茗杯,怎地現在變成了銀色的聞香杯了”
眾人聽他言語胡亂,只道他做賊心虛,自行亂了,葛威也心存懷疑,斜眼看他不動聲色。劉順叫道“師父,師父,我雖偶有惱怒葛師弟將我呼來喝去,但卻從未有過害他之心師父,我從小跟你長大,我的品性你最清楚,我又如何會去害他如何會去害他”
葛威見他有些神智失常,心中更是琢磨不定,眼光一掃,見眾徒弟有一人蠢蠢欲動,便道“葉丁,你有何話想說”
葉丁定了定神,鼓起勇氣站出來說道“師父,我知道兇手是誰,不是劉師兄”
葛威兩眼圓睜,道“你說是誰”
葉丁一指人叢,道“是他,是程道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