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伙跑上塔來,匆忙之中,必是無人發覺,那和馬遠相像的同伴,卻沒和大伙一齊進入塔中。大家打開閣樓的石門,里面硝煙彌漫,看不清屋里的狀況,于是便有幾名貴幫弟兄沖了進去,等到煙霧漸漸散了,卻遍尋馬遠不著。大伙卻沒想到,此時馬遠換了同伴的服帽,混在人群之中,假裝自己也是先前沖進屋里的幾人之一,閣樓燭光昏暗,眾人又亂了套,如何能猜想的出
我雖沒聽大家述說,但料想下塔之后,馬遠裝扮的那名同伴,必是話語極少,說不定時常離席,故意不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烏金幫眾人想起當晚情景,各去印證自己的記憶,都覺頗為吻合。與馬遠身形相似之人,自是小宮無疑,而他常年帶著皮帽,當晚夜黑,大伙又都吃醉了酒,不能辯出真偽,那也實屬平常。余角恨恨地道“小宮,原來是你怪不得那晚你說吃壞了肚子,頻頻出入茅廁,其后更是早早回房歇了,原來那不是你你說,當時你在何處”
小宮兩眼直直地盯著地面,卻一句話不說。
老竇忽道“不對啊,當晚睡在房里的,難道是馬遠不成那刺殺史員外的是誰我起夜之后,見到翻窗而入的人卻又是誰”
吳三道“我恣意胡亂推演推演,說錯大伙勿怪。馬遠和這同伴定下計策,早把一切全都盤算好了,他從閣樓里出來,下塔之后便開始扮起同伴,按照約定,同伴則該悄悄躲藏起來,不想同伴卻早早離了劉府,去史員外家辦了一件事。
馬遠自然不知這些,他按照兩人此前的商定,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等大伙全都睡熟了,才起身趕往郊外,那是他和同伴約好的碰頭之處。二人在郊外見面,不知因何起了爭執,那同伴憤而殺了馬遠,將尸體丟到或山澗或江河處,然后自行回到劉府。他去史員外家前,就早早穿了馬遠的衣服,扮成了馬遠的模樣,回到劉家也是這身打扮,本想悄無聲息的去屋里換掉衣褲,重新變回自己,卻事有湊巧,趕上竇當家起夜回來,被他無意瞧見。那同伴剛剛換好衣服,就聽見窗口聲響,情急之下別無他法,只得大叫一聲,用刀刺傷自己胳膊,又編了一次馬遠穿墻的謊話,糊弄竇當家上當。
其實當晚竇當家若不酒醉,抑或再叫其他當家過來,這同伴假扮馬遠的衣褲尚未銷毀,只怕當場便要穿幫。只是他運氣著實不錯,機緣巧合之下,竟被他蒙混過關,直到如今還搞的大伙一頭霧水。”
吳三雖未指名道姓,但烏金幫眾人卻都心里明鏡,與馬遠合謀的同伴,自是小宮無疑。兩人身形本就相似,又都是頭大如斗,戴上皮帽后更是不易分辨。當晚小宮佯裝抱恙,話又極少,二人設下這等詭計,確能瞞天過海。
老邊忽道“啊,是了我卻想起了,那晚馬遠不愿當眾演示穿墻法術,正是小宮提議,要他去塔頂閣樓施法。原來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表演的好戲你為何如此歹毒,要弄得咱們烏金幫樹倒猢猻散,哥幾個這些天顛沛逃亡,吃了這許多苦,原來都是拜你所賜”他越講越是激動,站起一把拎住小宮衣領,叫道“你說你卻為了什么要害我們這一路還追隨大伙而來,到底是什么居心”
小宮被他提起,睜著兩眼一動不動,便似一座雕塑一般。
華鵬畢竟曾是一幫之主,不比手下幫眾這般輕浮,他沉了沉氣,說道“老邊,你莫急躁,大伙心平氣和地聽他說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