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于仁聽她說的信誓旦旦,似乎真有破案把握,不由得把心一橫,暗想便是死馬當活馬醫,這人畢竟是虞允文之后,只怕真有奇才也說不定。于是說道“又何必寫信今日時候不早,明日馬某親自帶二位到縣衙一趟便是。”虞可娉道“如是最好。”二人拜辭馬于仁,隨府上家丁去客房各自歇息。
次日一早,馬于仁便帶婁虞二人趕奔縣衙,向縣令說了所求。縣令這幾日因不能破案,十分懼怕馬家來生事端,見他們欲自行斷案,雖覺面上無光,但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暗道“我著人全力輔你,你為主我為次,那時再斷不了案,你可不能怨我。”當下叫來負責此案的領班捕頭王介,讓他盡力輔佐虞可娉辦案。
虞可娉讓馬于仁先回莊中聽信,自己則和婁之英留在縣衙聽說案情。虞可娉道“王捕頭,馬莊主昨個兒和我們說了大概,但他說的不夠精細,便請王捕頭從頭至尾,將案子再講一遍。”
王介沒什么推演斷案的才干,但為人乖覺機靈,口齒伶俐,他自謙了幾句,這才說道“好,我便說下案發的情由。那日晨時我在衙里當值,忽有人前來報案,說雙羊胡同有人葬身火海。我帶著幾名捕快前去查看,原來一輛大車停在路口,那大車昨夜起火,將里面一人活活燒死了。
這人被燒得面目全非,可仵作還是驗出,此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后來有人認出這輛大車,是縣外璧野莊馬家的,我趕緊帶人前去查探。一問之下,馬家的少莊主馬新果然失蹤了
仵作便又重新查驗尸首,不管身高、體態或是手足略微完好之處,都與馬新相符,這大車又是馬家的,是以縣臺大人推斷,當夜在大火中喪生的,必是璧野莊少莊主馬新無疑了。”
虞可娉道“原來如此。王捕頭,現今查察的如何可有什么眉目”
王介道“有的,有的。當夜曾有人目擊,有人放火燒車”
虞可娉雙眉一挑,連眉間的黑痣也跟著跳動起來,喜道“哦有這等事目擊者卻是何人”
王介臉現鄙夷之色,悻悻地道“是幾個有家不顧、不務正業的戲子”
虞可娉道“不止一個這些人是誰,他們現在何處王捕頭,便有勞你帶我們前去再問一次。”
王介道“這群人本也是本縣良民,各有家業行當,但愛戲如癡,自搭了戲班,無事時便成天唱戲。他們的戲臺就在那雙羊胡同之前,咱們現下過去看看,他們若在,便問上一問。”
三人說干便干,由王介領著,一齊來到雙羊胡同的街口。未轉過街角,便聽到咿咿呀呀之聲,待轉過一看,一個不大的戲臺搭在街邊,幾名戲子正在臺上唱戲掉文,臺前稀稀落落,卻也站著不少看客。
王介把嘴一撇,道“果然又在這里唱戲了。這伙人各有行當,唱戲皆因愛好,是以觀他們的戲,并不收取費用,這里的百姓閑來無事,倒也常來捧場。我這便驅散大家,讓他們下來回話”
虞可娉道“王捕頭,且慢。咱們先聽聽戲文,等結束了再說。”三人也擠進人叢,在臺下站著看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