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安排,咱們眼下先去找張子洞再說。”
三人來到破廟,張子洞卻不在此處。王介又帶二人去了張子洞家,只見大門敞開,屋內陳設極其簡陋,當中卻擺了臺供桌,虞可娉向屋里一張,看到一件物事,心頭登時一震。王介見家里也不見人,忙道“這廝定是在街上瞎溜,我們再到獅子橋去看看。”
三人又來到獅子橋,果見張子洞和幾個潑皮在橋頭拉扯閑話。他見到王介等人,知道是來尋自己,只覺頗為掃興,悻悻地道“王捕頭,又是哪陣香風吹你來了”
王介喝道“你少廢話,今日仍有事問你。”
虞可娉道“張子洞,你和馬新認識了多年,這前前后后,你一共花了他多少銀錢”
張子洞兩手一伸,抻了個大大地懶腰,說道“什么花他多少銀錢,大伙出來玩耍,誰若有錢,便用誰的。只不過他是富家少爺,使用的自然更多一些。”
虞可娉道“你莫要狡辯,我們已經查明,你不但吃花用他,還將五石散高價賣他,這些年來,只怕在他身上賺取了不少罷。”
王介喝道“五石散是朝廷三令五申的違禁丹藥,你敢私自販賣,已是大罪,便把你關進大牢也是應該。”
張子洞道“我和他手足情深,用我的還是花他的,又有甚么分別王捕頭,你莫要唬我,馬新有無服用五石散,我卻不知,我可從未賣給過他。你硬要栽贓誣陷,大爺我也不怕,便去牢里吃幾天閑飯,也沒甚么大不了。”
虞可娉道“若是你心懷不軌,將馬新治在車中燒死,只怕也沒幾天閑飯吃了。”
張子洞急道“你們莫把臟水潑我身上,破不了案,卻拿我頂缸那日他來縣里,都沒找我,我如何能夠殺他”
虞可娉哼了一聲,道“真相如何,又有誰知張子洞,傍晚酉時,你到衙里來等縣臺大人問話。你若敢逃,那是自承其事,一生也洗刷不掉兇嫌的惡名”
張子洞道“我沒做過,緣何要逃我便去看看,你們如何栽贓于我”呸了幾聲,恨恨地去了。
虞可娉道“咱們先去用飯,午后再去雙羊街看戲。”
王介帶二人回到縣衙用罷午膳,三人小憩了一會兒,又來到雙羊大街。只見戲臺上眾戲子正在全情唱戲,虞可娉瞧了一會,見他們這場就快演完,便道“王捕頭,咱們先去后堂,等他們下來。”
三人來到后堂,不大一會,羅綱領著眾戲子都下臺回來,見到王介等人,都是一愣。虞可娉笑道“羅班主,我們給你捧場來啦。”
羅綱知他們此番前來,必又和兇案有關,忙道“不敢,請問捕頭,這次上門又為了何事”
虞可娉道“馬少莊主的案子,已近水落石出。現有幾個兇嫌在縣衙,羅班主是當晚的目擊者之一,我們想請班主前去認人。”
羅綱一驚,道“已抓到兇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