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仁道“詳情我也記不大清,只記得忽有一日天崩地裂,似乎城池從空中掉了下來,跌的七零八碎,城墻倒塌,房屋損壞,到處盡是硝煙塵土,眾仙子雖有法力,可也死傷無數,那慘相實在難以描述,果真不是人間所能得見。”
虞可娉道“既然神仙們有頭可再生之術,那應都無大礙罷”
翁仁搖頭道“我想有此天災,乃是出于真主責罰,眾仙能為再強,也是無計可施。何況老漢經此災難,便再也記不起往事,這些年間,時而夢見,時而隱約想起,零零碎碎也都不得要領,大家都說老漢信口開河,可我又不是說書人,若不是親見,如何能編出這等故事不過這些事古怪離奇,大伙不信,實屬正常,老漢有時也常疑心是自己想錯了。”
虞可娉道“老伯便是自那次動蕩劇變之后,失了過往記憶”
翁仁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何時忘了往事,我只記得陸大哥當年留我在懷寧,那以后的事,卻半點沒忘。老漢也不是山外野人,總不會此前四十年都是活在荒野,姑娘若能幫我尋回記憶,那可是真是老漢的恩人福星了。”
虞可娉道“老伯言重了,何況能不能成功,小女半點把握也無,不過好在老伯事無巨細,已將所憶往事講的十分清楚,請容小女思索整理幾日,若有眉目,再告知老伯。”
翁仁連連道謝,又和邵旭拉了一些家常,這才不舍而去。
邵旭道“這位翁老丈也著實有趣,明明知道自己的故事太過匪夷所思,卻總愛說給人聽,兄弟,你們若覺得無聊,就莫要理他,這老兒本也沒報什么希望,到時候一如往常,也沒什么大不了。”
戎飛卻認真問道“虞姑娘,你可有什么頭緒”
虞可娉不答反問,道“邵大哥、戎師兄,二位數次聽過這個故事了,可怎么看”
邵旭笑道“翁老丈沒了記憶,不知從哪聽到看過一些奇聞怪談,東拼西湊,放在了自己身上,久而久之,自己心里也相信了它。他的言語,如何能夠深究。”
戎飛道“老翁想是當年受過什么重創,致使自己沒了過往的記憶,但他自己既記不得,只能說些怪誕的故事,旁人又如何能夠推敲的出我們也曾各處查訪,北國開封也都去過了,倒是有些當地遺民,記得此人和陸廣都是開封府咸平縣人,足見他祖籍開封、和陸廣乃是同鄉這事,倒沒騙人。虞姑娘,你聽了之后,可怎么看”
虞可娉道“我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好在翁老伯言語中有幾處頗為有趣,小妹心中有些計較,還需再查證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