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飛說道“這倒不難,我有個結義兄弟,是宣州府的通判,左右無事,明兒個咱們一起去宣州一趟。”虞可娉拍手稱好,四人各自睡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戎飛與婁虞早早起身奔赴宣州,那宣州城在天柱山以東四百里處,三人乘坐馬車足足走了一天,傍晚才到城里。戎飛去宣州府上找了自己的把弟通判李兆,李兆自是盛情款待,席上講起要查往日卷宗一事,李通判道“這個好說,我的妻舅大哥正是本府提刑,明天我照應于他,哥哥有事,盡可向他吩咐。”
翌日李通判找來妻舅提刑曾見勇,說要查閱本府往年卷宗,曾提刑聽說要看二十幾年前的舊案,皺眉道“卷宗倒也都保留著,不過年代久遠,紹興二十五年,嗯,那年咱們宣州還發生了地動,這些民間案情也不知記得祥不詳盡。”
戎飛道“無妨,待老哥讓我們查了再說。”
當下曾提刑命小吏找來往年卷宗,虞可娉一頁一頁仔細翻閱,看了半晌,眼前一亮,抬手點道“果真在這里了”
婁之英與戎飛順著她的手指去看,只見卷宗上一處寫道
百悅樓遲氏命案。
紹興二十五年八月廿九,本城富賈遲銀川死于自家百悅樓上。死者遲銀川左胸有貫穿刀痕,疑系致命之傷,死者頭首被斬落于地,一圓木短棍插于首級腔內,兇手所為之因未明。嫌犯婢女翠喬當場被捕,隔日于獄中自盡。
該案結。
下面落著任內知府的簽章官印。戎飛道“虞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真有這宗命案,頭頸內插著木棍,這不正是老翁夢境中的斷頭再生之術么。”
虞可娉道“我也是撞撞運氣,瞎貓碰著死老鼠罷了。”
戎飛道“既能預見這宗命案,又能料想案子生在宣州,如何是運氣二字所能說得看來老翁當年也在宣州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