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之英大奇,問道“這如何說”
邵旭道“那日回到天柱山,我便派了本門幾名機靈得力的弟子出去打探,潛山派雖然當年遭受重創,人才凋零,但為兄這兩年苦心經營折騰,在鄂淮一帶布置了不少別院,今兒個有蘄州附近的師弟傳來訊息,說是找到了一人蹤跡,所述的身形樣貌極像盧軒,是以我趕忙回來告知兄弟。”
婁之英喜道“果然如此可沒有瞧錯”
邵旭道“蘄州的湯豐圖師弟是我項師叔的得意弟子,為人向來穩重,他既說是,那必不會錯。反正左右無事,不如就去蘄州探個究竟,只是明后兩天有三江幫的當家到我府上拜會,為兄卻陪不了你了。”
婁之英道“不勞大哥操心,我自行去瞧瞧便是了。”當下去和虞可娉商議,兩人簡單收拾妥當,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邵旭派了小師弟李斐隨二人同去,婁虞二人與邵旭戎飛依依惜別,徑往蘄州去了。
不日到了蘄州,李斐引二人來到潛山別院,湯豐圖早在家中等候多時,婁之英見他年歲和自己相仿,自然生出親近之意,彼此相談都很投機。講到盧軒一事,湯豐圖道“前日收到掌門師兄訊息,要找一個來到南邊的金國官員,叫做劉車千,又說他和波蓮宗的邪徒混在一起,嘿嘿,別的手段兄弟確是沒有,要說起波蓮宗嘛,不說了如指掌,可也算知己知彼,不瞞二位,我的親胞弟,眼下正是波蓮宗蘄州一帶的香主”
婁虞聽聞都是一愣,湯豐圖見二人表情錯愕,笑道“婁兄,你們莫會錯了意,舍弟雖在波蓮宗任職,但卻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是我派去故意潛入波蓮宗的”
虞可娉道“原來如此。湯師兄,令弟是你派去波蓮宗的細作,對不對怪不得邵大哥對波蓮宗內外掌握的如此透徹,原來是有這等力助。”
湯豐圖道“不錯。波蓮宗在鄂淮一帶荼毒已久,教眾繁多,民間百姓竟然十之一二都信奉此教,掌門師兄對此痛心疾首,是以早在一年前,便設下計謀,選了派中幾個聰穎的弟子加入這邪教,舍弟便是其中之一,他為人機警,又謹小慎微,不過半年光景,竟陰錯陽差被提拔為了蘄州香主,劉車千的行蹤,便是他打探到的。如今你們來的正是時候,今晚他便會到寒舍一敘,到時咱們再詳談下一步的打算。”
婁虞二人自無異議,在府上歇息了半日,到了傍晚,湯豐圖請二人來到廳前,只見廳里端坐一人,那人見到婁虞進來,忙起身施禮問好,湯豐圖道“我來引見引見,這位便是舍弟湯兆圖,老二,這兩位是掌門師兄的拜把義弟婁之英和虞可娉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