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之英放開了他,仔細向他瞧去,見他比自己略矮一些,生的劍眉圓眼,已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也笑道“是呵,我們可有五年多未曾相見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貼己話,婁之英將虞可娉做了引見,孫立琢也是一陣夸贊,及后講起童年趣事,孫立琢自從武夷山回鄂州之后,終日被父親督促練武,極少玩樂,更無什么朋友玩伴,是以見到婁之英后,格外親切興奮,倒似幾年的話都要一股腦說出一般,孫妙玫聽他們講的火熱,憶起當年在武夷山的種種玩鬧,也不禁心中暖意漸生。
孫立珅道“原來婁兄少年時便這般了得,五弟,你這位大哥現在更加了不起呢,據說連大名鼎鼎的冷懷古也曾敗在他的手下。”
婁之英擺手道“孫兄說笑了,那是事出有因。”將相遇冷懷古之事簡要說了一遍,孫立琢好奇心起,不斷打聽婁之英行走江湖的見聞,婁之英便將出山以來的種種情由細細講來,講到緊要處,虞可娉也跟著添枝加葉,直把孫氏兄妹都聽得呆了。
孫立琢聽他們訴說所見所聞,沉思了半晌,道“大哥,我真羨慕你,可以歷經這許多事故,我便要出門幾日,爹爹也是不許,這些年凈在家中苦練功夫,都快悶出病來了。”
孫立珅道“五弟,我也覺得伯父管教你們過于嚴厲了些,可能他望你成才心切,盼你繼承孫家衣缽,你瞧咱們小輩兄弟之中,不正是以你功夫最高嗎”
孫立琢嘆了口氣,道“我不成的,爹爹常說武人都有武學障,我的武學障只怕低得很,眼下許多功夫練起來已經十分吃力了。”
正閑談間,下人過來通報,說莊主吩咐開席,孫立琢忙帶著婁之英等來到宴廳,孫協孫博早已在主席端坐,婁之英和虞可娉自坐客位,除了孫立琢、孫立珅、孫妙玫外,席上又有孫立琢的兩位族兄相陪,孫博身邊則坐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那漢子杏眼闊嘴,一頭密發黑中帶黃,一副絡腮短須掛在臉上,樣子瞧來頗為豪邁,孫協道“賢侄,我來為你引見,這一位是嚴久齡,江湖上人稱黃獅,他是湘東紫翠莊的管事,也是莊主宋自通的結拜義弟,你們多親近親近。”
嚴久齡站起身來,抱拳道“久聞婁少俠的大名,我前日剛從少林寺歸來,普絕方丈和一眾大師都對婁少俠與虞姑娘贊不絕口,沒想今日竟能在此相見,幸會幸會。”
婁之英連忙還禮,彼此又客套了幾句,婁之英問道“孫伯伯,原來您和紫翠莊的宋莊主也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