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達道“人非木偶,毛良早已成年,我如何設計得了他你說的這些,沒有半點真憑實據,只怕大人不會聽信。”
虞可娉道“不錯,的確沒有什么實據。毛良與汪子開雖然可惡,但若不是你喚起他們內心深處的邪惡,也未必就會輕易犯案,三名女孩雖是死于他倆之手,但歸根結底卻是因你而起,你才是這三起命案的罪魁”
崔長達道“汪子開當年行兇可沒人引誘,他只因家有財勢,草菅了人命便可逍遙法外,若此生再無犯案,便可做一世良民,如此又天理何在我本想刺死了他同歸于盡,可一來他親隨眾多我不得其便,二來他就算死了,也并非堂堂正正地伏法,我女兒仍是死的不明不白,那豈不便宜了他現下他身背兩件命案在身,總算難逃公道,那是再好不過。”
虞可娉見他沒有絲毫悔意,知道多說無用,暗自搖了搖頭。辛棄疾道“崔長達,本府雖不知你是否操縱毛良,但你勒綁鄭琬、行刺汪子開、迷綁瓊煙煙,都已觸犯大宋刑律,只怕也是罪責難逃,這些年在獄中好好反省罷。”讓衙役將崔長達、汪氏父子都押入牢中。
鄭宏見親家落得如此下場,又是驚恐又是慶幸,忙向眾人告辭,帶著女兒回家去了。辛棄疾吩咐幕僚連夜整理口供文書,婁虞二人自各回房間睡覺。次日辛棄疾和覃照鄰交涉,言明三起案件已破,兇手俱已落入了法網,覃照鄰再無口實拖延,也怕對持下去自己的丑事東窗事發,無奈只得咬牙與辛棄疾交接,帶著自己的任書離了隆興,到別處任去了。
經過連日調養,嚴久齡傷勢已康復大半,腕骨雖沒復原,但也不如先前那般疼痛,他見虞可娉數日間便將三起懸案破獲,自認推薦有功,也覺得臉有光。婁之英見辛棄疾順利任,嚴久齡傷情也見好轉,便提議重新路趕奔紫翠莊。辛棄疾擺宴送行,婁之英三人酒足飯飽,與辛棄疾惜惜相別。
如此行了兩日,已入湖南境內,嚴久齡道“紫翠莊離此不過百來里路,此處向西十五里,有個五坡集,那里有個大戶人家,主人叫做沈善長,是本地保正,他也是個江湖豪客,與我頗有交情。眼看天要黑了,咱們便去五坡集投宿,沈老哥那去叨擾一晚。”三人加快腳步,向西奔去。
行了十來里路,尚未到達集鎮,便看到一群人扎成一堆,似乎在觀瞧什么,還不時發出一陣陣哄笑,三人心中好奇,走近前去一看,原來是兩伙孩童正在游戲,周遭圍攏的都是半大孩子和閑漢,有一位老者在人群中拿著馬扎正襟危坐,神情十分嚴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