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鵲道“猞猁是北方之物,居然被二位寨主在南方湘東養的如此肥壯,足見本事。”
應彪道“馴獸之技,應某只略懂皮毛,全仗我二弟細心調養,不敢說有什么本事,卻也不會讓黃龍莊賢昆仲見笑。”
程鵲把頭扭向東首,小嘴一努,道“那邊屋子方圓巨大,門墻都涂了紅黃之色,當是貴寨的狼舍罷,瞧這屋子大小,只怕養了不下百只。”
應彪笑道“程小姐好眼力,果然家學淵源,此處正養著八十三只灰狼。”
婁虞二人聽說這里有如許多猛獸,心里都一陣陣發毛,連如慧禪師也微微色變,只張勝為了討好應彪,一個勁兒鼓掌喝彩。
程鵲道“飛豹寨果真名不虛傳,那只咬死花豹的猞猁是哪一只咱們便向它挑戰”
應彪道“好啊,不知賢昆仲馴了何物,來和敝寨神鋒是花豹還是雪豹”他想黃龍莊威名赫赫,自不會玩什么田忌賽馬,選大蟲、黑熊這樣的龐然大物來戰猞猁,而豺狼土狗又毫無勝算,是以便猜想仍是選豹子一類的匹敵之物。
程鵲道“豹子來斗猞猁,勝了又有什么稀奇我莊中有一珍物,是綠衣大食使者當年進獻給吳大帥的,圈養在我家不到一年。當日定了約斗之后,我便使錢讓人騎快馬回家中送信,緊趕慢趕了五日,今天總算到了。”雙腿一擺,跳下驢車,將廂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人做仆從打扮,攙著另一人輕輕走下車來,婁之英定睛一看,被攙之人正是程鵲的兄長程駿。
程駿雖然依舊虛弱,但面色已比幾個時辰前紅亮了許多,他先沖婁之英點了點頭,然后奮力挺直脖頸,說道“二位寨主,程某有傷有傷在身,恕先前不能下車行禮,還望不要見怪。”
應彪忙道“好說,好說,程公子既然負傷,就請不要多言操勞。敢問程小姐,適才所說的珍物在何處”
程鵲道“阿財,就請把咱們的魈將軍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