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崇家里親人身有殘疾,對聾啞人的痛苦深有體會,這時再也忍耐不住,跳起罵道“惡賊禿恁地歹毒將這孩子折磨的不grén樣,爺爺一會兒若不炮制你一番,我來當你孫子”
正德慌忙跪倒,連呼道“好漢饒命,這孩子不是我刺聾毒啞的,堂主交與我手中他便這樣了,這二年我雖使喚于他,但從沒有過半分虐待。”
田崇道“你現下才來推脫,又有誰會信你”
孫立琢道“這人說的只怕也是實情。”
田崇道“小子,你又有什么見地了”
孫立琢道“田老哥,依你之見,這小和尚柳彌的啞語如何可算熟練通達么”
田崇道“我打小便和胞弟習練手語,幾與啞人無異,這孩子跟我也差不多罷。”
孫立琢道“是了,柳彌眼下瞧來十四五歲,兩年之前來到廟,也有十來歲了,若那時才被拐來,如何會不識得字再者這老賊如此猥瑣,也未必會什么手語,柳彌卻只怕已啞許多年了。”
袁在彪沉吟道“不錯,看這禿驢一副孬相,必不敢再說假話。想是菠蓮宗手段殘忍,在孩子幼小時便將其拐來,再弄成殘廢訓練為仆,長大供他們使用,受害的孩子必然眾多,柳彌怕只是其中一個”
正德連連點頭,道“是,是,堂主香主捉了孩童,聽話的便哄他們入教,不老實的便訓成仆從,柳彌只是硬分給貧僧的,和貧僧并無相干”
田崇怒道“柳彌的事,我一會兒自問他便知。你也是這鞋教的教徒,如何敢說并無相干”越想越是憤恨,飛起一腳踢在正德尾閭骨,直疼的正德呲牙咧嘴,卻不敢痛呼一聲。
袁在彪道“我且問你,你在教中但任何職那兩個賊男女,又是什么來頭”
正德忍痛拂掉額頭汗珠,回道“貧僧貧僧是本教的一名接管,奉命在此廟當個住持,寺廟本是我教接頭聚會的所在,但這里地處偏僻,一兩個月也無有教徒來過,是以貧僧確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那夫妻兩個我曾在教中集會見過幾面,只知道他們也是本教教徒,底細卻并不相熟”
袁在彪“你不相熟那緣何要幫他們又怎與他們一起哄騙這個后生你都原原本本講來”
正德偷偷望了孫立琢一眼,道“是,是,我全都說了。今日傍晚孫少俠兄妹前來投宿,這寺廟是本宗私隱之所,我本不愿相留,可孫少俠答應多送香資,我一時貪財,便引了二人進來。后來又有人過來砸門,卻是張九夫妻到了,他們不知廟里有人,一進來便大呼小叫,說正被仇人追殺,要在這里避一避,我急忙喝止,告訴他倆有生人在廟中,他們問我是誰,我忽然心生一計,讓這夫妻倆扮個可憐,好哄孫氏兄妹助他們退敵。我想孫少俠出身江湖鼎鼎大名的孫家莊,武藝必定不凡,有他相助,再強的敵人也能打退”
袁在彪等三人聽聞孫氏兄妹來自孫家莊,不由得同時驚呼,袁在彪朝孫立琢拱手道“原來閣下是孫家莊的,果然名不虛傳,敢問與武圣孫協怎生稱呼”
孫立琢道“那便是家嚴。”
田崇一撇嘴道“武圣的兒子又怎地你不辨忠奸,一來不問清楚便將我們打傷,好有道理么”
袁在彪道“這事后面再說,先讓這老禿驢把話講完。”
正德繼續說道“孫少俠忠厚仗義,自對張九那套言辭信以為真。幾位第一次來時,大伙本以為能蒙混過關,不想諸位好漢經驗老道,發現破綻后二次折回,咱們只有騙孫少俠來出頭。我三人知道這誤會只能拖延一時,不敢再在廟中停留,便從后門溜之大吉。張九夫婦進山時嫌趕路累贅,曾將拐來的孩子藏在后山山洞,這時也無暇去取,只想著逃命要緊。只是后山實在過于陡峭,又是夜黑看不清路,我們走過鷹嘴巖時,他夫婦倆一個不慎,竟雙雙跌入了崖底剩下貧僧一人年老體衰,再也不敢冒險前行,只得原路返回,打算躲在山洞避過,沒想到好漢們神通廣大,竟能找到此處。眼下貧僧說的句句都是實情,沒有半句假話,只求好漢饒我性命。”言罷又是一陣磕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