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兀見有幾匹餓狼已然追上,道:“好!你先過去,待我打發了這幾只頭狼再說!”
孫妙玫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跳入河中,游過了中線,轉身看阿兀已格斃了數只餓狼,身邊再無威脅,忙高呼道:“兀將軍,你也趕快入水逃罷。”
阿兀應道:“好,你先過去再說。”
孫妙玫見他舉止古怪,略一思索,不禁哭笑不得,道:“兀將軍,你可是下不得水么?”
阿兀臉上一紅,道:“無妨。我……我沿河北行,再過來尋你。”原來他生于北方,竟不會泅水。
孫妙玫靈機一動,翻身潛入水里,片刻便又鉆了出來,高聲道:“兀將軍,這里水位不深,河面又甚窄,你撿一塊大石,閉氣從河底走過,當可無礙。”
這時后面的狼群已陸續跟上,阿兀雖然武功高強,但若要脫身,只怕也會遍體鱗傷,于是想也不想,在河邊隨手抄起一塊巨石,先向狼群擲去,登時砸死了兩頭,狼群一時不敢迫近,阿兀見機不可失,連忙又拾起一塊抱在懷里,提起一股真氣,徑直走入了河中。
孫妙玫率先游到對岸,過了一會,就見阿兀的頭頂也從河面探了出來,這時已近淺灘,阿兀將巨石拋下,一步步踏上岸來,饒是他內功精湛,卻也累的精疲力盡,一跤坐到在地,運氣調勻內息。
兩人歇了一陣,彼此互看對方,見都是一副渾身濕漉漉地狼狽模樣,直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兀道:“你我地理不熟,者必臺隊長要咱們在此等他,我看最好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就此先把衣衫晾干再說。”
二人男女有別,各尋了隱蔽處將外衫脫了,彼時大漠烈日當頭,沒一會便已風干,左右無事,兩人便攀談了起來。前時因有黃逐流在側,二人略顯拘束,平日只說些衣食住行的家常,今天話匣子一開,頓時高談闊論起來,從各自身世講到武林掌故,談著談著,說起婁之英和虞可娉,孫妙玫忽道:“兀將軍,你前時曾將虞家妹子掠去治傷,費了老大一番周折,可是傾心于她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