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陳陽笑著,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你啊,你玩人有一套,可這機器,它不是人,它是程序。”
陳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那套坐局的本事,對人管用,對這鐵疙瘩可不好使。”他頓了頓,又吸了一口煙,“這機器里面是事先就做好的程序,你再厲害,也干不過程序呀!”
“你想想,你怎么玩?你玩的花樣再多,它不吃你那一套。它就按程序走,你再怎么掙扎,最后都得乖乖把錢吐出來。”陳陽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這程序啊,它比人精明多了,它知道怎么引你上鉤。”
“你看啊,它先讓你贏一點,讓你嘗到甜頭,就像釣魚一樣,先給你點餌,等你上鉤了,再慢慢收線。”陳陽笑著看著小槐,“你以為你贏了,其實你早就掉進它的陷阱里了。”
“它讓你贏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是高手,能掌控全局,可它要讓你輸的時候,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陳陽拍了拍小槐的肩膀,“這程序啊,它就像一張無形的網,把你牢牢困住,你越掙扎,陷得越深。”
“你想贏?除非你把這網打破。”陳陽神秘一笑。
小槐狐疑的看著陳陽,“怎么打破?”
“其實很簡單,只要把機器打開,里面有個開關,一調,你就贏了。”陳陽笑著眨了眨眼,“老簡單了!”
“這臺機器今天調試是55模式,玩家贏錢了,明天玩的人更多了,人家老板早上人少的時候,打開機器,直接將機器撥回37模式,那今天玩的人,就都輸錢!”說完,陳陽拍拍小槐的肩膀,“你怎么跟機器程序干?”
“啊?”小槐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成了“o”型,手里的煙灰抖落下來,燙到了褲子也渾然不覺,他指著陳陽,結結巴巴地說,“陳…陳老板,你…你還懂這…這玩意兒?”
“當然!”陳陽嘴角一翹,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輕輕吐出一口煙圈,慢悠悠地說,“小槐兄弟,這次我找你來,可不光是敘舊聊天,主要還是為了這件事。”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小槐,“你不是對游戲機著了迷嗎?你不是成天琢磨這玩意兒怎么玩才能贏嗎?你不是想知道這背后的秘密嗎?這次,我就讓你徹底明白明白,讓你把這游戲機的里里外外都摸個透!”
小槐愣愣地看著陳陽,手里夾著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卻怎么也跟不上陳陽的思路。他使勁吸了一口已經熄滅的香煙,嗆得直咳嗽,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陽看著小槐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小槐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說:“我讓小三子打給你一筆錢,你拿著這筆錢,去南方一趟,好好考察一下這些游戲機市場,看看那些五花八門的機器,摸清它們的門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后,你再搞幾臺回來,到云山去開個游戲廳,就開在科美集團石墨開采廠旁邊,讓那些工人們下班后有個娛樂的地方。”
振豐坐在小槐對面,聽到陳陽這番話,眉頭緊鎖,他忍不住插嘴道:“陳老板,這小子玩游戲機都玩魔怔了,你還讓他開游戲廳?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到時候別說是賺錢了,估計連機器錢都得賠進去!”
陳陽擺擺手,不以為然地笑道:“振豐哥,你多慮了,小槐兄弟可不傻,他之所以玩游戲機,是因為他好奇,就像一個孩子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一樣。”
陳陽轉頭看著小槐,眼神中充滿了鼓勵,“振豐哥,你想想,小槐是什么人?那可是坐局的高手,玩牌九、麻將,那都是一把好手,可現在他卻在一個小小的游戲機面前栽了跟頭,這讓他怎么能甘心?他心里肯定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弄明白這游戲機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陽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等小槐兄弟親手經營了游戲廳,親眼看到了這些機器的內部構造,親身體驗了這其中的貓膩,他自然就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到時候,他也就不會再對這玩意兒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