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6月10日,李可染“春雨江南”原畫一幅100元
想當年,陸儼少精心挑選了五幅得意之作,這些畫作在他看來,每一幅都蘊含著深厚的筆墨意蘊,是他藝術生涯的心血結晶。他鄭重地將這些畫卷交給了年輕的許化遲,那年許化遲才25歲,許化遲的父親許麟廬是和平畫店的創辦人,也是榮寶齋的第一任經理,在藝術圈內頗有威望。
當時陸儼少相信,憑借著許家的關系,這些畫作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許化遲帶著畫作來到了榮寶齋,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畢恭畢敬地將畫作呈現在榮寶齋經理韓度權面前,心中暗自揣測著韓度權會給出怎樣的評價。
然而,韓度權只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便輕描淡寫地給出了一個令許化遲難以置信的價格——八塊錢一尺!
這個價格如同一聲驚雷,在許化遲的耳邊炸響。他難以接受,這些傾注了陸儼少無數心血的畫作,竟然只值這么一點錢!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他二話不說,卷起畫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榮寶齋。
回到家中,許化遲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陸儼少。陸儼少聽后,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畫作竟然被如此輕視。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三十年后,陸儼少的畫作價格飆升,一幅畫作動輒上千萬!誰能想到,當年被認為只值八塊錢一尺的畫作,如今竟然價值連城!這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時代的變遷?
韓度權并沒有錯,在當時,王雪濤的畫作賣十二塊一尺,李可染的畫作賣十五塊一尺,而陸儼少的名氣遠不如他們,給你八塊錢一尺,已經很給許化遲面子了!
所以,陳陽個人認為,齊白石老爺子當時肯定是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磨墨,磨好了隨手拿起毛筆,蘸了墨,往宣紙上一甩,嘿,這牛屁股的輪廓就出來了!說不定啊,老爺子當時畫完這牛屁股,還樂呵呵地端詳半天,自言自語道:“這牛屁股畫的,真肥碩,真帶勁!”
根本就沒把這畫當回事兒,就尋思著自娛自樂。你想啊,既然是畫著玩,老爺子想怎么畫就怎么畫唄,想畫哪兒就畫哪兒,就算畫個牛打嗝,那也是率性而為,誰也管不著!反正這畫既不拿出去賣,也不送人,自己看著樂呵就行。說句不好聽的,只畫個牛屁股還省墨呢,那墨在當時可是金貴東西,省下來的錢都能買好幾碗炸醬面了!
這幫所謂的大師倒好,拿著放大鏡,用tm看上千萬作品的眼光,去評價當時是幾十元的畫,能看出個毛的意境,要是有意境就tm一個,窮,沒錢!
“哥,你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什么呢?是不是撿到金元寶了?”柱子那洪亮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陳陽的沉思。
謝明軒也緊隨其后,兩人臉上都帶著好奇的神色,探頭探腦地朝陳陽這邊張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讓陳陽樂成這樣。
陳陽聽到他們的聲音,止住了笑意,神秘一笑,將手中的齊白石《柳牛圖》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唯恐弄壞了這未來的搖錢樹。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伸手一指畫作,說道:“來來來,你倆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評價一下齊白石老先生的這幅畫!”
柱子聞言,立刻來了興致,他湊上前去,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畫作。只見他一會兒摸摸下巴,一會兒又撓撓頭,眉頭也越皺越緊,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
“這……這真是齊白石畫的?”柱子一臉疑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謝明軒不像柱子那樣咋咋呼呼,他沉穩地走到桌前,微微低頭,目光專注地落在《柳牛圖》上。他仔細觀察著畫中的每一處細節,仿佛要將這幅畫的所有秘密都看穿。
過了片刻,他緩緩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嗯……的確是老先生的手筆,這牛屁股畫得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過……”他頓了頓,抬起頭,眼中帶著疑問,“這幅畫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呢?”
柱子聽了謝明軒的話,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能有啥意思?我看啊,就是這老牛混不下去了,準備換個地方混唄!”
“噗呲!”謝明軒一聽柱子這話,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側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柱子,“柱子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也能看出來?”
柱子得意地揚了揚眉毛,伸出手指點著畫卷,開始了他的獨家解讀:“你沒看到嗎?這柳樹連片葉子都沒有了,光禿禿的,地上也連根草都沒剩下,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地方都被老牛吃光了!既然這片地方沒吃的了,那還待在這兒干嘛?當然是換個地方,另謀生路唄!”
說著,柱子又用手指了指畫卷上的老牛,一臉嫌棄地說道:“你看這老牛,餓得都皮包骨頭了,可憐的,連牛糞都拉不出來了!”
“哈哈哈!”聽完柱子這番精辟的解讀,陳陽和謝明軒再也忍不住了,三人頓時笑作一團,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笑過之后,陳陽清了清嗓子,將上一世那位“大師”忽悠自己時說的那番話,添油加醋地跟柱子和謝明軒說了一遍,當然,他隱去了自己重生的秘密,只是說這是自己從這幅畫中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