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光柱消失,山中光華散盡,獸蛋掉落于地,絲絲裂紋蔓延其上,最終徹底破碎。
一只巴掌大的小獸爬出獸殼,周身有黑白兩色花紋,嘴角六根胡須,均勻分布左右。
“喵嗚”
小獸低聲細語,猶如貓叫,又似嬰兒哭啼,朦朧中睜開雙眼,眸如碧玉,瞳孔時而漆黑,時而白潤
“此獸非凡”
此獸生來便有妖君境界,可見其血脈之恐怖。
陸玄樓與之對視,其眼眸之中縈繞黑白兩氣,眼眸深處私有一片星空,可見斗轉星移。
小獸掙扎起身,蹣跚至司空小樓身邊,伸頭磨蹭司空小樓衣衫,親近之色顯露無遺。
“好可愛啊”
小獸軟萌可愛,融化一顆愛心,司空小樓將它抱在懷中,盡情揉捏,愛不釋手。小獸微微瞇眼,似乎格外享受,忍不住舒暢呻吟。
“喵嗚”
司空小樓微微一愣,雙手動作停滯,似是不可置信,舉起小獸認真觀察一番,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呔本姑娘出生入死,竟然搶回這么個東西”
“去死”
這只小獸似乎就是一只花貓,司空小樓當下失望,嫌棄之色毫不掩飾,隨手將小獸扔在地上,臉頰鼓鼓,自顧自生氣。
說變臉就變臉,真不愧是司空小樓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獸或有非凡之處。”
陸玄樓微微搖頭,俯身觀察小獸,見它軟萌可愛,忍不住伸手逗弄一番,怎料小獸并不領情,小短腿撥弄,打偏陸玄樓的手掌,目有桀驁,更有三分輕蔑,那模樣就好像在說,區區凡夫俗子,不配染指本獸。
“竟是個有脾氣的”
司空小樓不識貨,陸玄樓卻不瞎眼,這小獸極有可能是洪荒異種,自有其驕傲之處,不甘為獸寵,不愿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也是常情。
陸玄樓這般思索,并不全無道理,然而小獸卻用實際行動告訴陸玄樓,他真是想多了。
小獸再度走近司空小樓,伸頭磨蹭司空小樓衣衫,喵嗚之聲不斷,更顯軟萌可愛。
“滾”
小獸越是可愛,司空小樓越是心煩。她司空小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缺的是獸寵嗎她缺的是兇神惡煞的猛獸,否則難以彰顯她的厲害。
司空小樓伸腿,就像踢皮球一樣踢開小獸,小獸卻毫不在意,屁顛屁顛跑到司空小樓身邊,雜技玩耍,十八般武藝盡出,只為博司空小樓青睞。
司空小樓再踢,小獸復來,一人一獸,樂死不疲。
“都是白眼狼啊”
陸玄樓看的歡樂,心中卻也誹謗萬千。司空小樓自是不用多說,從來就不是有良心的姑娘。
這小獸也不差,小獸破殼而出,陸玄樓功不可沒,小獸對此置若罔聞,卻因為司空小樓一滴鮮血極盡獻媚之事。
小獸不依不撓,司空小樓煩不勝煩,耐心終于耗盡,伸手抓住小獸脖頸,塞入陸玄樓懷中,兇狠說道“陸玄樓,給我宰了它”
“不用你動手,放開,我來”
小獸口吐人言,陸玄樓一陣抖擻,著實被嚇了一跳,小獸趁機跳落于地,一頭扎進篝火之中,還不望回頭諂媚“主人,我要烤著吃才香”
陸玄樓見過厚顏無恥之人,卻從無見過如此阿諛奉承之獸
蜷縮篝火之中,小獸周身似乎有一股玄奧氣息游蕩,火焰難以灼燒其皮毛。
不管旁人怎么說,在司空小樓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火氣就再也壓不住了,惡從膽邊生,搶奪猛虎刀,便欲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