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相見之時,大魏鐵騎視刀劍長戈如無物,猶如一股黑色浪潮,悍然撞向那一座座拒馬陣。
陸玄樓揮槍橫掃,拒馬陣上的一排排長槍應聲折斷,立馬而起,重重踏擊盾墻之上,同時遞出手中長槍,刺擊在一面盾牌之上。
尋常金鐵,豈能與靈兵相提并論長槍落在盾牌之上,盾牌來不及凹陷,便四分五裂,露出宋國軍卒惶恐的面容。
陸玄樓心如冰石,不曾有半分憐憫,長槍繼續向前,刺穿一位宋國軍卒的胸膛,越過盾墻,繼續向前沖鋒,接連將數名宋國軍卒串在長槍之上,單臂微微用力,將他們高高抬起,盡情顯露他的兇狠后,陸玄樓揮槍,將宋國軍卒的身體甩飛出去,繼續向前沖鋒。
如果說陸玄樓的沖鋒有些精致,那么大魏鐵騎的沖鋒就顯得有些野蠻,甚至是瘋狂。
逢戰必先,死不旋踵,大魏鐵騎之所以無敵于天下,并不是因為他們有三頭六臂,而是因為那份視死如歸的氣魄。
軍卒死沙場,該有之事,即是軍卒,即是該有之事,便不惜一死。
大魏鐵騎軍揮動刀劍,斬斷身前的長槍,縱馬而上,攜卷沖鋒時積攢下來的力量,筆直撞向那一座座拒馬陣。
恐怖力量傳來,宋國軍卒不堪重負,身體倒飛而出,砸在地面之上,一座拒馬陣瞬間崩潰,等大魏鐵騎越過這座拒馬陣時,鮮血與泥土混雜,訴求著大魏鐵騎的強橫。
有些大魏鐵騎軍卒撞向拒馬陣時,也撞擊在一排排長槍之上,在戰馬沖鋒力量的加持下,長槍輕而易舉便貫穿戰馬的身體,然后必刺穿大魏鐵騎軍卒的身體,將他們懸掛在拒馬陣上。
可是不等宋國軍卒松口氣,大魏鐵騎接踵而至,無視長槍林立的拒馬陣,也無視手足袍澤之情,踩踏著落馬軍卒的身體,更加兇狠的沖撞拒馬陣,直到那座拒馬陣轟然倒塌,將宋國軍卒踏成肉泥,揚長而去。
然而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宋國軍卒也不是病貓。
看著大魏鐵騎橫行殺戮,身邊的同伴接連倒地,宋國軍卒眼眶通紅,恨不得將大魏鐵騎碎尸萬段。
“你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
生死無望時,最具勇氣,有位宋人軍卒暴喝出聲,隨即義無反顧沖向大魏鐵騎,在大魏鐵騎的長槍刺穿他的胸膛的時候,死死抱住馬腿,竟然將戰馬掀翻在地,大魏鐵騎軍卒也被掀飛出去。
砸落地面,不等大魏鐵騎軍卒起身,宋人軍卒便一擁而上,揮動刀劍,砍在鐵甲之上。
大魏鐵騎雖穿輕甲,卻也是百鍛之鋼,宋人刀兵不及,一時之間,竟也取不得大魏鐵騎軍卒性命。
大魏鐵騎軍卒正欲起身,回避袍澤沖鋒,怎料惡從膽邊生,數位宋人軍卒魚躍而起,落在大魏鐵騎軍卒身上,將大魏鐵騎軍卒死死摁在地面,瞅準間隙,一口咬在大魏鐵騎的喉嚨之處。
“落馬之地,便是最后歸途”
也許從他落馬的時候,便注定要死,大魏軍卒不再掙扎,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大魏鐵騎軍卒也不閉眼,不看宋人軍卒瘋癲的模樣,笑看大魏鐵騎沖過此處。
大魏鐵騎軍卒含笑閉目,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沖鋒,難得看一次大魏鐵騎沖鋒。
“這就是我曾經的模樣嗎真威風啊”
騎兵之戰,向來都是,落馬即死,所以大魏鐵騎從不會因為袍澤落馬而停下腳步,甚至會面目表情的踩踏著這袍澤尸體前行,盡管他們心中也很悲痛。
y城樓之上,看著大魏鐵騎沖鋒,劍夢沉默不言。
雖然是敵人,她也不得不承認大魏鐵騎卻是驚艷,看著大魏鐵騎沖鋒,繪制金戈鐵馬的畫卷,讓她心中也澎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