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主皺眉問道:“兩個絕巔巨頭還能逆天不成?”
武不狂看著油鹽不進的羅浮山主,臉色霎時愁苦,欲言又止,這讓他怎么說?他總不能直白的告訴羅浮山主,陸猙、陸獰的手段和底牌,好讓她從容應對。
“兩位,可曾商量出結果來了?戰與不戰,給個痛快話!”
瞧見武不狂猶猶豫豫的模樣,陸猙心中警鈴大作,忍不住催促起來。
武不狂這廝為情所累,未必能顧的住立場,指不定就將他和陸獰給賣了。
“催催催,催你大爺,急著投胎啊!”
武不狂扭過頭來,就破口大罵,人命關天的時候,換成是誰都要慎重,多說幾句又怎么了?
“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心一橫,就地倒戈,看你們兩個還沒有沒地方哭?”
陸猙不以為然道:“我們兄弟兩個都是爛命一條,不算金貴,死了就死了,就怕時候,你武不狂沒法向昭武皇帝交代。要知道,那位昭武皇帝最討厭背叛,一旦盛怒起來,不僅你武不狂要死,還要連累羅浮山主香消玉殞。”
武不狂啞口無言,那位昭武皇帝看著隨和,但脾氣實在不算好。
“那位昭武皇帝如今是自身難保,哪里功夫尋你麻煩?”
裴馗趁機說道:“武不狂,你若迷途知返,老夫愿意跑一趟羅浮山,替你說媒,成天作之合。”
武不狂一怔,扭頭望向羅浮山主,目光有詢問之意。
羅浮山主并不說話,冷哼一聲,扭過頭,移開目光,面頰微紅。
默認了?
陸猙、陸獰皆是不動聲色的向后退出一段距離。
千年情深似海,一朝得償所愿,他們真怕武不狂就此倒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武不狂搖搖頭,向后退出數步,低眉說道:“只要陛下沒死,我是一定會替他出拳的。”
“你混蛋!”
羅浮山主粉面含怒,玉手緊握,恨得咬牙切齒。
武不狂不敢直視羅浮山主的目光,索性望向陸猙,“君無戲言,陛下的承諾應該還作數?”
“自然!”
陸猙笑道:“將羅浮山主引來此地,便是要你知曉,并非我們主動出手廝殺。另外,在你的眼皮下底下廝殺,也是要你瞧見廝殺經過,心里有數。”
陸猙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即便我們兄弟兩個沒有殺心,但拳腳無眼,傷不傷的,傷的是輕是重,就很難說了。”
“如此便好!”
武不狂松了一口氣,羅浮山主是天人境修士,只要不是道傷和致命傷,都能修補回來,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武不狂想了想,咬牙說道:“那就重傷,最好讓她就此離開戰場。”
這等聲勢的問劍,誰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但反過來,只要是離了戰場,誰都沒有性命之憂。
雖然陛下下了帝旨,不殺羅浮山主,但將在外,軍令有所受有所不受。倘若羅浮山主不知分存和進退,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大魏王朝添堵,不殺也得殺。
“求之不得!”
陸猙爽快答應下來,遠古兇獸最是好斗,他亦不想在這里陪羅浮山主玩過家家的游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