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接到江言的電話片刻不停的趕了過來,同時來的路上還通知了玉辭。
等到達后大致了解了情況,忙打電話給林飛。
“你懷疑是那伙人”
林飛一邊叫了同事下樓開車往京大趕,一邊道,“他們最近被我們的人盯得特別緊,三天端了兩個窩點,救了不少孩子和婦女,這種時候,竟然還有精力去京大綁架你妹妹”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伙人,但你可以查一下是誰把玉欣保釋出來的。她一來學校就千方百計的想把我妹妹帶出去,很明顯外面有陰謀。”
玉恒低頭看了眼躺在草地上還沒醒的玉欣,眼里閃過一抹厭惡,“你來的時候可以先在門口四處看一看,要是有可疑車輛,可以注意下。”
六點時,校園的路燈開始鱗次櫛比的亮起,原本隱蔽昏暗的松樹后,也影影綽綽的投射進少些燈光。
玉恒客氣跟薛偉松和沈孟飛道謝,讓兩人先離開去吃飯。
走之前薛偉松又看了眼靠在江言身邊的沐加雯,她這會情緒已趨于穩定,但兩只手還是緊抱著江言的胳膊不放。
很顯然,她很依賴他
薛偉松垂下眸子,掩住自己眼中的失落。
冬天穿的厚,沐加雯又因為前段時間一直斷斷續續的感冒,身體并沒完全恢復,所以即便是使足了勁,也沒多大力氣的。
更何況她也沒有打到玉欣腦袋等關鍵部位,之所以暈過去也不過是有兩下砸到了脖子上。
所以沒多大會玉欣便悠悠轉醒,一醒來就接連打了兩聲噴嚏,冷的直哆嗦。
“醒了就自己爬出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玉欣先是愣了下,進而心頭狂喜,“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玉恒冷冷看著她,“古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未必,你在我們家待了二十年,但你身上有哪一點像我們家人骨子里的惡毒,真是怎么去都去不掉。”
玉欣愣愣看著他,突然笑了。因為鼻子下端還掛著風干的血跡,一半臉腫著,一半臉青著。不笑時看著還像個人,一笑卻面目猙獰,跟鬼差不多。
“我惡毒我的惡毒是誰造成的是,一開始我到你們家你們都對我很好,可是后來呢大哥你怎么不想想后來你們都做了什么她”
她抬手指向沐加雯,尖聲道,“自從她出生后,你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都不看”
“要不要臉她是我們親妹妹,你是誰你特么都不知是哪里來的野種,憑什么跟我妹妹比憑你臉皮厚”
玉辭大步從外面走過來,正想上前被玉恒攔住了,“刑警隊的林副支隊馬上就過來,你不要再動她。”
“那你還跟她多說什么這種人油鹽不進,從骨子里早就爛透了,咱們家一開始就不該把她帶回家。”
不帶她回去,后面啥事也沒有。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時光也不可能倒流,這話說了一點意義都沒有。
玉辭扭頭上下打量一番妹妹,見她好好的便放下了心。他對江言道,“你帶小四去吃飯,這里有我和大哥。”
江言手里握著一部很不起眼的黑色直板手機,他遞給玉辭,“從她身上搜來的,我估計是那伙人給她用來聯系的,但一直到現在一次沒響過,沒短信也沒電話。”
里面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但就因為太干凈,才更可疑
竟然想到搜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