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勒死老婆的負心漢,晚上做春夢夢見和被勒死的前老婆翻云覆雨的艷詞罷了,有什么好的,柳永用了這個曲子詞,自然就高妙不到那里去,怪不得陛下一點都不喜歡柳永,我也不喜歡,你看看,這混蛋把好好的一個良家女子教成什么了。”
“啊這東西可以這樣理解嗎”楊懷玉也是讀過書的,開始見到柳永的詞之后就已經絕望了,沒想到這首傳唱坊間迷倒無數人的優美詞牌,到了鐵心源嘴里會出現這樣一種奇怪的解釋。
“哼,蘇眉用這首詞首先就落了下乘,她蘇家乃是正牌的讀書人家,柳永是陛下批判過的文人中的敗類,本來她蘇家就該追隨陛下的腳步走的,她用柳永的詞來為難你這個有為青年本身就是大錯
立身不正,說什么都是錯的,你何必在乎呢如果和我一樣本經是原道這樣的宏文巨制,那么,說什么自然是冠冕堂皇的,這就叫做根正苗紅。”
當朝皇帝討厭柳永這并非是什么秘密,楊懷玉自然是知道的,也清楚鐵心源說的其實沒錯的,柳永的東西在民間非常的流行,但是放到臺面上立刻會成為被批的對象。
有了些希望,心情自然是愉快的,楊懷玉的臉色也就不那么難看了,湊近鐵心源小聲問道“我該怎么做”
鐵心源笑道“自然是回信告訴蘇眉她這樣做不妥,讓你和柳永比試對你是一種侮辱哦,請她換一首詩詞過來。”
楊懷玉振衣而起,立刻就回自己的屋子里寫信去了。
鐵心源眼睛轉了幾圈子之后轉身去了小巧兒的房間里奮筆疾書,不大功夫就從房間里出來了,見楊懷玉也從他的屋子里出來大聲的呼喚水珠兒,打算讓他去蘇家給蘇眉送信。
受了賄賂的水珠兒非常愿意跑一趟,反正蘇家離笸籮巷子不太遠,過兩條街就到了,楊懷玉看著水珠兒轉過了街角,滿臉都是希冀之色,想和鐵心源繼續聊兩句,發現鐵心源已經離開了,就從兵器架子上取下馬槊舞動了起來。
水珠兒連蹦帶跳的來到了蘇家,拍了門環之后,就把一封信交給了門房,說是楊大郎給蘇家娘子的回信。
門房代替自家小娘子賞賜了水珠兒一把大錢,就把信交給了走內院的婆子。
蘇眉原以為楊懷玉會磨蹭很久才會給自己回信,想不到自己的信才走了一個時辰,就有回信了,這讓她有些期盼,又有些惱火。
回到閨房匆匆的裁開信封,只是掃視了一眼,蘇眉的腦袋就像是被一只巨斧重重的從中間給劈開了
一張機,一針一線盼春歸,寒星點點無睡意。
凄凄慘慘,半邊錦被,留著待郎歸。
二張機,春草青青,紙鳶獨去無情意。
一縷絲線,兩寸芳心,隨著春風去。
三張機,花開并蒂蝶雙戲,春紅總被風吹去。
鴛鴦帕上,落紅點點,全是相思意。
四張機,絲線亂如柳樹風,織錦不成人心悸。
帛書一卷,檀郎遲歸,不曉奴心意。
五張機,雁叫聲聲又一年,畫角無聲夜夢寒。
空帷落塵,胭脂失色,全是舊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