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源瞅瞅臉色鐵青的楊懷玉笑道“既然是要害人,計策不毒怎么害人啊”
小巧兒想起鐵心源最近的作為,連連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人家已經撕破臉皮打算害人了,與其用溫和一點的計謀,不如干脆來次狠的,反正已經把你得罪的死死地了,溫和,狠毒這兩者沒差別,我個人傾向于無毒不丈夫。”
蘇眉怒道“平日里叫你多讀書你不干,現在好,一張嘴就暴露了自己草包的本來面目,什么叫做無毒不丈夫
那句話本該是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是度量的度,不是有毒的毒,記住了,下次不要這樣丟人。”
小巧兒大怒,取過一根銀針在舌頭舔一下,然后吐一口口水道“人家在銀針上抹了腐蝕藥,外面還有蠟封,現在蠟封已經化開了,你說說,這和下毒有什么區別
自然是無毒不丈夫。”
鐵心源拍拍憤怒的小巧兒道“大丈夫毒不毒的無所謂,可是你剛才含嘴里的銀針是從馬屁股里抽出來的”
小巧兒的臉立刻就變成了綠色,蘇眉嬌笑著跳開一邊。
楊懷玉沒有跟著笑,一張臉黑的就像是鍋底,攥著拳頭怒道“無恥之尤”
鐵心源笑道“你慢慢會習慣的,不過這匹馬確實不錯,曹芳說是河中馬,應該不會錯,只看戰馬的身高,就比咱們大宋那些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戰馬強一百倍。”
“他們怎能如此的卑鄙”楊懷玉依舊耿耿于懷。
“用詭計的人大多是些實力不濟的人,也就是說,只有弱者才會用陰謀詭計害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過是跳梁小丑。
你如果不高興,可以在演武場上正大光明的揍他一頓,揍完了還不用給解釋,自己還能讓皇帝高看一眼,不錯的事情。”
楊懷玉拍拍那匹剛才遭受過大刑,如今顯得很是委頓的戰馬恨聲道“等這匹戰馬養好精神之后,我們一起去找曹芳算賬”
那匹戰馬似乎聽明白了楊懷玉的話,扭過大頭用舌頭舔舔楊懷玉的手,這讓他更是信心百倍。
自從多了好多武人,東京城的武風大盛。
文人士子在開始考試之前,會舉辦無數個文會,無數個詩會,在這些文會和詩會上面,文人士子們會竭盡全力的展現自己的才華,期望把自己的名頭先打出去,好給那些考官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象,將來好在自己的試卷上添加一些人情。
武舉也是一樣,不過他們能比的只有力氣和武藝,所以就顯得有些粗魯,為東京士人們所不喜。
跟隨楊懷玉來到樊樓,鐵心源才真正體會到了大宋武人的地位是個什么狀況了。
原以為武人們會在樊樓那間寬闊的大廳里比試武藝,誰知道,他們只能聚在樊樓邊上停馬車的場所圍成一個圈子看兩條好漢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