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楊懷玉一拳揍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臉上卻帶著痛苦地微笑。
“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了了”曹八顧不得鼻涕過河,站起來就問。
楊懷玉端起鐵心源喝過的香飲子潤潤喉嚨道“還有兩拳什么時候見到了什么時候打。”
“楊大,你別過份,爺爺是什么身份,被你揍一拳已經是恩典了”
楊懷玉瞅了曹八一眼道“如果你揍了我一頓,哪怕是揍的很重,我還一拳這事也就過去了。
你這一回過份了,給畜生身上裝機關讓它發狂,老子自信就算是騎上去也受不了傷,可是發狂的畜生是沒理智的,萬一狂奔起來傷到別的人命事情就大了。
所以說曹八,你這次很過分,如果不是考慮到伯父伯母和我爹娘的情義,我殺你的心都有。”
曹八沉默了一會,朝身后招招手,一個穿著瀾衫中年文士走了過來。
曹八獰笑著對楊懷玉道“主意是這個污爛人出的,我當著你的面給你一個交代。”
那個穿著瀾衫留著短須的白面文士笑著走了過來,朝楊懷玉拱手道“學生河北張恭遠見過少郎君。”
曹八從搖搖欲墜的桌子上卸下來一根桌子腿悄無聲息的來到張恭遠的身后,一棒子就敲在張恭遠的腦袋上。
只是一棒子,血就從張恭遠戴著的帽子邊上流了出來。張恭遠挨了一棒子身體晃蕩了兩下,還是咬著牙站在原地。
曹八手里的棒子又重重的敲在他的肩背上,看得出來,這一棒子敲得很重,張恭遠的身子打了一個趔趄,雙手扶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任由曹八敲鼓一樣的用棒子敲打他的后背。
曹八見楊懷玉不做聲,眼中兇芒爆射,一棒子敲在張恭遠的腿彎上。
張恭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楊懷玉起身往桌子上丟了一塊銀子,就帶著蘇眉,鐵心源準備離開。
路過曹八身邊的時候,長嘆一口氣道“曹八,你剛才要是硬挺著再挨我兩拳,我還敬你是一條敢做敢當的漢子,現在你這樣遷怒于下人,雖然免了兩拳,卻讓我楊老大著實看你不起。
好了,從今后你我二人除了在長輩面前可以稱兄道弟之外,就不要說話了。”
曹八笑道“我不參加武舉這總行了吧楊大,這個情分夠償還你了吧”
楊懷玉大笑道“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以為就你知道陛下那封還沒有頒布的旨意嗎老子也知道。
你等著,到了西北邊地之后誰是好漢誰是孬種才會一一的展現出來。
曹八,你少拿我作伐,你不參加武舉是因為你害怕去西北邊陲丟掉老命,可不關我楊懷玉任何事。
這一次你就算是拿到了魁首,哈哈哈,也要去邊地走一遭。
我不信你還能像以前的幾位魁首那樣,不用去邊地,只需要在護軍營里掛個名領糧餉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