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戰眼看著就要跪下去,趙禎怒道“武人就不要多跪,跪的多了骨頭都就軟了,朕要軟骨頭何用”
鐵獅子努力的把身子挺直,大眼睛里的淚花奪眶而出,掉在虬須上亮晶晶的。
趙禎轉過頭又看著剩余的武舉道“看樣子沒人能強的過逯戰了吧,既然如此,朕就要宣布逯戰為魁首,你們有誰不服”
楊懷玉從左側站出來抱拳道“啟稟陛下,末將不服,逯戰能不能成為魁首,先打敗末將再說。”
趙禎站起身子拿拳頭在楊懷玉的鎧甲上敲了一拳道“你有什么依仗難道想要依仗兵甲利器嗎”
楊懷玉退后一步躬身道“肉搏,臣不是逯戰將軍的對手,但是微臣身為武將,兵甲利器也是戰力的一種。
逯戰將軍沒有這些,這只能說明他認為自己的個人戰力已經足夠了,不用借助外力就能所向無敵了。
微臣不這樣看,身為將軍,微臣會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武力,只求打敗對手。
家父曾經說過,戰場上講究的就是無理,誰講道理誰是傻瓜”
趙禎哈哈大笑道“還真是將門虎子啊,逯戰,人家不服你,你該如何”
逯戰獰笑道“末將會打到他服服貼貼。”
趙禎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人家背后可是有高明的匠師幫忙的,武器鎧甲一定有古怪,你小心了。
另外啊,人家剛才那頓廢話也沒白說,打贏了你人家是魁首,被你打敗了,人家是榜眼,里外都不吃虧。”
只要不和文臣在一起,趙禎的話語就變得隨意而惡毒,聽得一句話都插不上的樞密使龐籍連連皺眉。
楊懷玉跨上了那匹黑馬,高大的黑馬原地踏步了兩下,就緩緩地走向教軍場中心位置,陽光從他的背后照射過來,將他襯托的高大而威武。
趙禎哈哈笑道“還真是不客氣,風從他的背后吹過來,陽光也從他的背后照過來,看樣子逯戰不但要頂風作戰,還要提防陽光耀眼才行啊。”
龐籍悶哼一聲道“如果身為將門子弟的楊懷玉連這一點都想不到,老夫倒要問問楊文廣是怎么教兒子的。”
逯戰跨上了一匹棗紅馬,單錘一指楊懷玉道“很好,你可以上來了。”
楊懷玉大笑一聲道“正有此意。”話說完就催動戰馬向逯戰狂奔過來,不知為何,一股塵土自戰馬的肚皮底下飛揚出來,風卷著這股細塵土轉瞬間就向對面的逯戰籠罩了過去。楊懷玉停下馬,手里的馬槊已經換上了一張長弓,三支羽箭只是在長弓上一閃,就追上滾滾的塵土直奔鐵獅子的心窩。
“哎呀,楊家小子還真是陰險。”趙禎沒有料到兩人的對戰這才開始,楊懷玉就使出殺招來了。
曹芳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懷玉吶吶自語道“該放石灰的,該放石灰的老子怎么就想不到枉我還經常使用石灰”
煙塵過后,灰頭土臉的逯戰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他單手抓著三支箭,露出白牙齒大笑道“小子,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那就認輸吧。
遍地作戰之時,歷來都是煙塵滾滾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耳力,如果連聽風的本事老子都沒有,如何當得起西軍第一好漢”
楊懷玉有些失落的道“有人對我說過,既然已經當了小人就該把小人當到底,剛才只射你三箭是我的錯,應該連珠箭發,而且要射你的戰馬。
你沒了戰馬我至少可以換一個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