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被鐵心源的怒吼鎮住了,心頭又是委屈又是惱怒眼看著豆大的淚珠唉眼眶里盤旋,就要掉下來了。
鐵心源把自己的手帕遞給糖糖,糖糖抓過來的丟的遠遠地,鐵心源也不理會,自顧自的拿扇子敲著腦袋道“人為什么會穿衣”
王曼怒道“自然是為了遮羞。”
鐵心源搖搖頭道“錯了,上古時期,禮儀未定,人倫未分,人們連羞恥之心尚未有,何來的遮羞一說”
鐵心源說的這些話已經涉及到學問的層面了,出身于詩書禮儀之家的王曼和糖糖自然也就變得認真起來,三槐堂從不允許學生不尊重學問。
“對我們來說,衣衫最重要的功能是遮羞,保證自己的尊嚴,對上古祖宗來說,衣服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保暖。”
王曼板著臉道“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用不著你多說,我和糖糖都是懂的。”
鐵心源繼續在屋子里游走,邊走邊道“羞恥之心是我們在有智慧后才產生的第一個真實的感覺。
聽鐵心源喋喋不休的講述與自己無關的話題,糖糖幾次都要站起來直接詰問,都被王曼給按在椅子上,繼續聽鐵心源說廢話。
“衣服的功能都是我們的祖宗后來不斷開發出來的,到了我們現在,官家依靠冠冕來顯示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威。
官員依靠不同顏色的袍服來證明自己官位的大笑,男女也大多依靠衣衫來粗略的分別男女,很多時候,衣服其余的功能掩蓋了它本來的保暖功能。
從最開始醒悟的羞恥心,道現在的虛榮心都是依靠衣服來展現的。”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鐵心源用扇子遮著臉,偷看了一下糖糖和王曼,發現她們都在想,已經被自己成功的帶進溝里去了。
為了趁熱打鐵,鐵心源清清嗓子繼續道“衣服是人穿的,怎么舒服,怎么漂亮,怎么符合禮儀怎么來就對了。
女子的身體和男子不同,自然要有別于男子的服飾,至于怎么弄出一套符合你們女子身體的衣服出來,柔兒可是有不同的看法喲,你們不妨問問柔兒。”
王曼本來就不希望糖糖再去找鐵心源的麻煩,在她看來,這就是糖糖在故意找鐵心源的事,即便是沒有衣服風波,說不定還會生出鞋子風波一類的事情。
她三年前就嫁人了,夫君在陽曲做官,因為身體不好才回京城調養的,當慣了主母的人,小兒女的心思如何能逃過她的法眼。
鐵心源剛才的一番話徹底的提醒了她,如果真的能弄出一種新穎舒適的衣服出來,未必不是一條財路。
所以她就拉著糖糖小聲的問柔兒,這些年她到底弄出什么東西來了。
柔兒從床底下拖出一根藤箱,為難的瞅瞅瞪大了眼睛等著看的鐵心源。
糖糖眼珠子里迸出鷹一般凌厲的眼神,指指大門道“滾出去”
鐵心源干笑兩聲,搖著折扇出了門,剛剛出來,就聽見屋子里發出好幾聲驚嘆聲,估計是被柔娘用烤軟了的柳條編織的胸衣龍骨震驚了。
這東西是兩年前,鐵心源為了家里幾個丑妹子能夠好好地嫁人,想出來的財源,只是后來發現柔兒她們實在是沒法子獨立把這樁生意做起來,今日正好拉王曼和糖糖下水。
有她們兩個帶頭,這東西很快就能在購買力最強大的貴婦群里興盛開來,要是依靠柔兒她們幾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名聲沒名聲的臭丫頭,這樁生意會成為一個大笑話的。
來到工坊找到巧兒的時候,這家伙正在把一柄刀子不斷地塞進綠鯊魚皮刀鞘里,試驗拔刀的靈敏性。
巧兒見鐵心源進來了,就拔出刀子,拿拇指左右扒拉著刀鋒,看看刀子有沒有變鈍,嘴里漫不經心的道“淫賊的帽子沒扣你頭上吧”
鐵心源笑道“我本不是淫賊,誰能把這頂帽子強加在我的頭上
放心吧,處理好了。”
巧兒挑挑大拇指道“你總是這么有辦法,佩服,佩服。”
鐵心源笑道“馬屁從你嘴里說出來別有一番風味,說吧,什么事情”
巧兒抽抽鼻子道“孫羊正店的鄧八爺還記得吧”
鐵心源皺著眉頭道“這人不好對付。”
巧兒嘿嘿笑道“昨天死了,四肢的筋骨全部被打斷,胸腹上連中五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