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趁著這個機會讓小花靠近一下巧莊,如果有機會就把她弄進莊子去,整天在外面抱著一個破琵琶吃不飽穿不暖的讓人看著來氣。
“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不爽快的時候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
今天我已經倒霉透頂了,在皇宮外面瞪眼睛瞪了一上午,最主要的是還被別人嘲笑,我連還嘴都做不到。
我娘一心想著去陪我爹,我剛才哄騙她已經哄騙的我口干舌燥。
現在沒心情考慮你的想法,就問你一句話,跟不跟我去”
鐵心源使勁的搖著扇子扇風,最見不得這種肉不拉幾的人,不管干什么給個痛快話,即便是要殺人,掏刀子直接上就好。
這樣一言不發,可憐兮兮看著你,就像你欠她八百貫錢似得肉模樣,誰看見誰都想踢兩腳解恨。
見小花還是不作聲,鐵心源扭身就走,自己原本就不欠她的。
好在小花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后過來了,鐵心源也就松了一口氣,剛才自己舉步離開已經是最后的手段了。
“明明就是一個煮餛飩賣餛飩的人,好好地去學什么琵琶,掄慣勺子的手去彈琵琶,誰給你出的這個臭主意”
“舅舅。”
沒打算聽到回音的鐵心源忽然轉過頭來,瞅了小花一眼道“你舅舅讓你去你就去你爹不是挺疼你的嗎”
“爹爹死了”
剩下的話鐵心源就沒有問,也用不著問了,在東京城像小花這樣的悲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是一座不斷制造奇跡的城市,同時也是一座無休止制造悲劇的城市,古板的如同城外的黃河,暴虐而源遠流長。
來到茶棚子的時候,這里已經很是熱鬧了。
癆病兄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小小的紅泥爐子,里面的炭火燒的正旺,銀壺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著泡,不斷地將壺蓋子頂開。
他正在分茶,模樣恬淡而安詳,臉上的蠟黃色似乎都在這一刻消散了。
一個士子赤著腳從麥田里走了出來,很自然的甩掉腳上的泥巴,在水渠里面洗洗腳,就把手里的一大把已經清洗干凈的薺菜放在桌子上笑道“剛才看麥田,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大從鮮嫩的薺菜,就隨手采摘來,一會多一個綠菜。”
鐵心源把薺菜放進盆子里,比量一下惋惜的道“好東西啊,就是數量少了,多醋多蒜的拌一下,再用熱油淋了,那滋味嘖嘖,還不夠我一個人吃。”
采摘薺菜的士子笑道“學弟家境殷實,也吃這樣的粗野之物”
鐵心源嘿嘿笑道“粗野等一會你看我吃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粗野。
小花小花你在干什么還不把你的破琵琶丟掉,把這些薺菜弄好吃了才是正經。”
小花看看鐵心源又看看自己懷里的琵琶,最終還是放下了那個比她稍微矮一點的琵琶,接過木盆去找水珠兒要調料拌菜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