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家的馬車上信馬由韁的往家走,鐵心源不斷地把腦袋往車廂上撞。
自以為得計的讓巧哥去開封縣拿修路的文書,這才是最蠢的一個決定啊。
包拯管轄著開封兩縣以及一座巨城,早就對自己虎視眈眈了,自己還把把柄乖乖地送給人家。
以包拯的智慧,看了修路文書再查證一下最近和道路有關的事件,不難判斷出以鐵心源為首的這群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何博士英勇的過頭了,那群百姓英勇的過頭了,十里八鄉的壯丁們圍攏過來的時間也太快了。
更不要說平日里極為懶惰的禁軍,竟然能在一柱香的時間里就縱馬橫掃了原野,在最短的時間里掐斷了賊人的退路。
這不是禁軍,至少不是鐵心源認識的禁軍。
包拯的掃蕩力度越來越大了,以前是彌勒教,現在他連金剛禪,白蓮社都不放過。
為了干掉張翔這種人,他甚至不惜動用借刀殺人之計。
張翔變得家破人亡,這本身就是包拯對所有金剛禪和白蓮社的人一種高壓警告。
張翔老父掐死昏睡不醒的兒子,這種可管可不管的事情,包拯管的很是徹底,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帶著大枷流放一千里之后,天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
這些事件都很說明問題,包拯準備在大宋版圖內,準備著手清除所有的異端邪說了。
回到家的時候,看見母親舉著傘,站在雨里瑟瑟發抖,她身后所有的房間里都燈火通明,她很擔心兒子在這樣漆黑的夜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回來了”鐵心源遠遠地就放聲大喊。
王柔花趕緊打開大門,讓鐵心源趕著的馬車進了院子。
她沒有問鐵心源到底去干什么了,只是問道“沒事吧”
鐵心源抹抹臉上的雨水笑道“你兒子輸了,輸的很慘,剛才求證結果去了,求證的結果不太好,你兒子輸的很慘。”
王柔花猶豫了一下問道“對手是誰”
“包拯,包孝肅”
王柔花拿傘遮住兒子笑道“輸給他沒什么好奇怪的。
包府尊乃是大名鼎鼎的清官,那么他的本事一定很大。
你舅爺曾經說過,當清官的一般比那些貪官污吏要聰慧的多,否則他根本就沒機會當名聲這么大的清官。”
想起包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的模樣,鐵心源重重的點點頭,舅公的這句話說盡了官場上的道理。
宿醉未醒的趙婉趴在城頭痛苦地看著初升的太陽,六只半大的土狗圍在她身邊胡蹦亂跳。
原本有八只的,被王漸拿走了兩只之后,趙婉就決心再不把自己的小狗送人了。
連續喝了半個月的酒之后,趙婉痛苦地發現自己的酒量好像沒有半點的長進。
依舊是喝上一杯子就醉倒了。
昨日里是皇姑衛國長公主,清虛靈照大師進宮探望父皇的日子。
自己明明喝醉了,父皇都有些惱怒了,清虛靈照大師卻說自己的醉態極為好看,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