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懷念涼州的葡萄酒,那樣的好酒全部進了夷狄之口,實在是糟蹋了。
若有葡萄美酒,老夫縱算是醉死又何妨,來,包黑炭,你我再來一壇,喝了這一壇你斬了我幼子之事,我們一筆勾銷。”
包拯冷笑道“陪你喝酒是一回事,斬你幼子老夫問心無愧,何須你見諒。
折老頭,休要婆婆媽媽,你我再來一壇酒。”
折克行大怒道“既然如此,我們喝酒,如果你給老夫推舉的勾管機宜文字膽敢如同我幼子一般犯了國法,老夫會在第一時間砍下他的狗頭,用石灰腌了,送到你面前如何”
包拯打了一個酒嗝大笑道“兩軍陣前自然以軍法為要,來,干掉這壇酒。”
說完話舉起最后一壇酒喝的如同長鯨吸水,看著就讓人眼饞。
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從鐵心源的心中油然而生,他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沒有什么選擇了,除了進入折家軍,好像找不到別的出路了。
好像在進入折家之前,自己還可以有至少七八種選擇,可以逃避固定的命運,如今被老包苦心孤詣的幫助后,就只剩下上戰場廝殺這一條道路了。
三壇酒已經喝完了,大事已定如果再用自己想的哪幾種逃避法門,自己對臉皮的認知度還有限,丟臉對鐵心源來說沒有多么重要,算不得一回事,但是,老包恐怕會遺羞天下。
老包這次是舍棄了老臉幫自己求生,這個人情欠的好大。
老包喝完三壇子酒,身子就有些晃蕩,被鐵心源攙扶著坐在一張軟榻上,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同樣在晃蕩的折克行。
大廳里,彩帳里的酒宴重新開始,有了老包和折克行拼酒的一幕后,在座的客人也一個個變得放浪形骸起來。
鐵心源一杯杯的喝酒,酒喝的越多,腦子就越是清楚。
本來躺在軟榻上休憩的包拯忽然一把握住鐵心源的手道“聰明人總想著逃避,他們很多時候都能逃避的過去。
老夫相信,以你的智慧和手段,這一次同樣能夠逃得過去,可是鐵心源啊,你這一生就打算這么永遠的逃下去嗎
相信老夫一次,逃避不是最好的法子,從來都不是。”
包拯咳嗽著說完這段話,就拍拍鐵心源的肩膀,徹底的沉睡了過去,他真的喝醉了。
折克行踉踉蹌蹌的走到包拯身邊,見包拯鼾聲如雷,得意的大笑道“黑炭頭啊黑炭頭,為了一個酒囊飯袋,哈哈,你也有今日”
鐵心源放下酒杯施禮道“折公錯了。”
鐵心源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大,以至于周邊的人全部都聽見了。
這句話很無禮,一哥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敢當面頂撞折老子,實在是讓很多人想不到。
折克行揮手制止了那些想要過來訓斥鐵心源的人。
笑呵呵的道“老夫就是喜歡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小子。
你這種人一般有兩種,一種就是胸中確實有錦繡,容不得他人玷污。
第二種就是腹中只有荒草一團,卻自幼被大人給寵壞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