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某定不與這些悍賊干休。”
鐵心源點點頭道“府上傷亡慘重”
許東升的面頰抽搐兩下點頭道“某家的至親亡故了四個。”
屋子里一片愁云慘霧的不好,鐵心源就讓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許東升去忙碌了,自己喝了一大盆不知道名字的粥,就從床上下來了。
腿部的傷口已經被大夫仔細的料理過了,傷口處涼颼颼的,看來是非常不錯的傷藥,如果不用太大的力氣,幾乎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鐵心源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短劍嘆息一聲,這一次損失慘重啊。
懷里的七八個瓷葫蘆瓶子一個不見,燕翅弩也丟河里了。好在軟甲幫了自己大忙,只要看上面亂七八糟的刀痕,就知道那個婆娘對自己下手有多狠了。
正在感嘆自己受的損失的時候,大門再一次開了。
一個披著紅披風,穿著鎧甲的虞侯出現在門前,看著鐵心源張嘴問道“賊人到底是誰快快道來”
心情極為不好的鐵心源張嘴就道“滾要問讓包拯來。”
那個虞侯似乎并不生氣,面無表情的道“府尊如今正在巡視淮河河務,不在開封府,如今悍賊凌虐東京城,還請爵爺速速告知賊人來路,莫要遷延。”
聽說包拯不在,鐵心源就再次嘆氣道“人家就是等府尊不在的時候才開始在東京犯案子的。
到底是誰主事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一個頭目是倭國人,叫做藤原一味香。
這個人你們開封府應該是有卷宗的,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那個女人被我斬下了右手的尾指。”
說完之后,就揮手讓虞侯出去,準備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再捋一遍,好看看那些人到底留下了什么樣的破綻。
虞侯并沒有離開,而是固執的站在鐵心源的身邊,因為身高的緣故,他俯視著鐵心源道“卑職查看過許府昨晚宴請商賈的名單,其中有王夫人的名字,唯獨沒有爵爺的名字。
什么原因讓爵爺降尊紆貴參加這場對您來說非常失身份的宴會
就因為您看到了那個女賊嗎”
鐵心源抬頭看看那個虞侯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后踮起腳尖拍拍虞侯的肩膀道“你應該是新到開封府的吧
如果你在開封府當差當得長久一些就會知道,最先發現這伙賊人的就是我。
所以啊,你就不要懷疑我了,把你的目光盯在賊人身上比較好。”
虞侯好像不在乎鐵心源近似羞辱性的舉動,無論如何鐵心源是上位者,所以他不露痕跡的向后退一步拱手道“卑職從未懷疑爵爺您和賊人有什么瓜葛,只是想請爵爺能夠對卑職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好盡快的捉到賊人。”
鐵心源沒興趣和一個懷揣夢想的虞侯糾纏,坐在椅子上道“剛才對你說的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空閑和你們一起閑扯。”
虞侯見鐵心源不愿意幫助自己,就躬身告退。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道“卑職開封府張將軍座下虞侯張興”
鐵心源搖搖頭道“沒聽說過”
張興的一張臉頓時就成了一塊紅布,隨意的抱拳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
虞侯乃節級類無品的小軍吏,很低微。宋軍制副都頭之下是十將,十將之下乃為虞侯,小而又小。
這樣人竟然能站在自己面前要求協助,鐵心源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